閻露雙手捂面沒臉見人,哀嘆一聲:“這個爹沒救了。”
閻殺行殺人在行,察言觀色以及頭腦方面的確不在行。根本沒看到眾人的嘲諷眼神,自顧自的自說自話。
“都是書水國人,自家裡鬥一鬥無所謂。但是有強敵虎視眈眈,大家應該放下成見一致對外。趕走了敵人,在自己窩裡想怎麼鬥就怎麼鬥,豈不是快哉。”
閻殺行看了看周圍,沒人說話打斷,認為是在聆聽自己的高談闊論。
特別是洪定遠笑著抱拳附和:“閻掌門句句在理,繼續說別停,大家正在仔細聆聽。”
閻殺行意氣風發,身後的閻露雙手捂面不敢見人。
閻殺行說:“我知道國師和在座的各位多少有些誤會,其實國師大人何嘗不是為國為民勞心勞力。你們也不想想,一人之上萬人之上的一國之師,怎麼可能方方面面做到完美。”
“多少有些過激行為是正常滴,多少有些小小失誤是正常滴,多少有些對不住各位是正常滴."
秋林長橫大笑拍手:“好好好,真乃高知灼見,以前是在下不懂事兒了。”
曹長老冷冷回應了兩個字:“放屁。”
洪定遠反問了一句:“如果車昨已把閻掌門殺了也是正常嗎?”
閻殺行連忙搖頭:“那怎麼行,我可是國師的得利助手。”
眾人露出瞭然神色,靜靜等待閻殺行繼續說。這主無知無覺,當真就繼續侃侃而談。
“我認為大家現在應該放下成見,和車國師同仇敵愾,一心一意輔佐朝廷擺脫大盧王朝和大隋王朝的虎視眈眈。”
全場頓時譁然一片,掌聲此起彼伏接連不斷。聲如海浪震耳欲聾,閻殺行津津樂道,女兒閻露到處踅摸,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洪定遠起身做了個壓手的動作,示意大家安靜。然後看著閻殺行說:“聽說閻露走在大街上,因被人多看了幾眼,就當街拍死那人。有這回事吧?“
閻殺行相當的志得意滿:“有此事,我家女兒人中龍鳳,豈是一些臭魚爛蝦可以隨意看的。”
洪定遠拍了拍手道:“好像不是什麼臭魚爛蝦吧,我沒記錯的話,被拍死的公子哥兒是鎮守邊塞的將軍赫連鐵的兒子。當時這位將軍差點不顧皇令,私自帶軍殺回來剿滅你們閻王殿。赫連鐵掌管的部隊,大概有二十萬之多吧。”
“根據線報,殺完那位公子哥兒後,閻王殿轉移了所有財產。大部分精英弟子分散隱匿,就連你的女兒閻露。也以遊山玩水為由,整整躲出去一年。好在這位赫連鐵將軍是車國師的親信,也是車國師出面平息此事。”
“還有還有,大盧王朝的鐵卷宗弟子鐵胡花。帶著聘禮去你閻王殿提親,結果被閻露一刀抹了脖子,可有此事?”
這次閻殺行不敢壕氣衝雲了,想了良久確定沒有什麼遺漏,也沒走漏風聲。方才吞吞吐吐道。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洪定遠接著說:“鐵卷宗興師動眾,不遠千里殺到書水國。據說單單劍修來了四位,揚言踏平閻王殿,又是車國師出面,不知用何手段幫你擺平的吧?”
閻殺行義憤填膺:“你血口噴人,我閻王殿的敵人只有死路一條。又怎會一次又一次瀕臨危險,是誰在汙衊我閻王殿。”
洪定遠打斷道:“不用別人去汙衊,閻露的行徑說明一切。只有你這樣的人才會相信,閻露不長腦子見人就殺。你女兒用心良苦,是在保護你而已。”
“擔心你和這些人越走越近,到時被人賣了還得給人數錢。所以閻露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殺了他們。”
“只是閻露還是太過年輕容易衝動,不知對方底細到底有多強。認為殺人就能了事,沒想到給閻王殿帶來的惡果。”
閻殺行反駁:“胡說八道,那些人殺了就殺了,我閻王殿不是好好的毅力在書水國江湖。”
洪定遠:“沒腦子的傢伙,赫連鐵和車國師是一條船上的人。鐵卷宗和車國師關係非同一般,你認為天下真有這麼巧合的事兒?”
“我早已查明,赫連的所謂兒子,只不過是一個義子而已。而且是被殺前一個月,剛剛收的義子。”
“鐵卷門的弟子同樣是剛剛入門的外門弟子,地位不如一個內門的打雜僕役。閻前輩倒是說說,真的還是巧合嗎?”
閻殺行還預反駁,被身後的女兒一把拉回椅子上,摁在上面沒好氣兒道:“爹,你快坐著吧,別說話了。”
見到此幕,大廳內眾多人等一起鬨堂大笑。不是傳來小聲譏諷。
“原來閻殺行早就是車國師的人了,不,確切的說是車國師的一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