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前方大旗上醒目的一個胡字,將軍胡庸志得意滿。心底無限的感慨,有兵權有實力才能擁有一切。
忽聽得旁邊馬車內傳來小聲呼喚:“相公,過來一下嘛,臣妾有事和您相商。”
“娘子有話請說。”胡庸立刻退出無限幻想,勒住韁繩放緩馬匹速度。俯下身恭敬回應。
“還有多久到達松江郡?”馬車內女子溫聲輕語。
“按照現在的行程,日落時分便可到達。先江湖人士一步抵達,可提前做好部署,更有利於咱們行事。我知娘子旅途勞累,在多多堅持一下。已經令士兵快馬加鞭前往郡守府,準備好下榻住所和酒菜,倒時娘子便可好生享受一下。”
“長途旅行馬車顛簸勞累, 臣妾身體柔弱無法承受如此折騰。夫君可否命令軍武休息一日,明天再去也不遲。我知夫君有要事在身,臣妾認為不差這一天半天,請夫君多多諒解。”
胡庸左右為難,正在思考如何回答之際。突然一陣騷亂,馬匹斯鳴士兵嘈雜、
“有刺客,有敵人,全軍戒備。”
胡庸低身輕語:“娘子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不等馬車內女子回應,胡庸高喝一聲:“保護好夫人,如果夫人出了任何差池,小心你們肩膀上的腦袋。”
看到一眾士兵緊張戒備的樣子,胡庸放寬心後策馬離去。去得快回的也快,不到一刻鐘胡庸便又返回馬車旁邊。
喝退周圍戒備的軍武后,俯身道:“有江湖人士前來阻攔,如此大膽違逆行為必須嚴懲。娘子在堅持一日,處理完松江郡事宜,抽出時間後好生陪伴娘子。多欣賞欣賞松江的春日風景。”
車內女子突然聲調拔高,極其不客氣得破口大罵:“放你、孃的屁,無非是你們勾結秋林世家。犧牲一些雜魚的性命做魚餌,挑撥江湖和朝廷間的關係,好讓你出師有名順理成章。”
“你要搞清楚身份,真當是本小姐下嫁給你嗎?顧及你的面子對外如此宣稱而已,記好了是你胡庸入贅我車家。”
“老孃好聲好氣兒和你說話,居然拿出朝廷裡的歪歪道道來敷衍我。是看老孃脾氣好,還是看老孃近日來沒拿皮鞭抽你。我說累了就是累了,今日必須休息。再敢磨磨唧唧,信不信老孃當著五千軍武的面給你幾皮鞭。”
車內頓時傳來另外一名女子的咯咯輕笑,看樣子是憋了很久終於忍耐不住。笑聲一直持續,沒有消弱的跡象。
剛剛破口大罵的女子繼續吼叫:“你個小妮子,跟在我身邊時間長了是吧?沒大沒小的成何體統,自己去把鞭子請來,先抽個五十。”
胡庸鐵青著臉笑聲堅持:“娘子息怒,正好藉著江湖人士前來阻擊官府的風頭。前去打壓這些無法之徒的桀驁不馴,此事宜早不宜……”
“放屁,老孃剛剛說的話你沒聽明白嗎?”車內女子怒氣衝衝的打斷胡庸。接著從車窗伸出一條瑩白手臂,掌中握著一根大拇指粗細的軟鞭。
啪的一聲抽打在空中,響聲清脆雖不悅耳,但是頗有些豪情壯志。
可是聽在胡庸耳朵裡就不是那麼回事了,抽了抽嘴角連忙安撫:“一切全聽娘子安排,下官這就去安排兵士原地紮營。並且快馬加鞭從松江郡運送美食美酒,供娘子享用。”
“速去速回保護我的安全,誰知道這荒郊野外的會不會出現土匪流氓。”
“娘子稍等我去去就來。”
胡庸驅馬離去,隱隱聽到車廂內竊竊私語。
“你這個小妮子,跟在我身邊要懂點事宜。我有父親照著他胡庸自然不敢拿我怎樣,可你不同。”
“別看他胡庸在父親和我面前唯唯諾諾,對待其他人心黑手狠著呢。要不是看在跟隨我多年,才懶得管你的爛事。最好被胡庸偷摸擄走,先把你折磨夠了再棄屍荒野。”
“多謝小姐提醒,既然知道胡庸是這樣的人,為什麼還要下嫁於他呢?豈不是委屈了自己?”
“哼,官宦人家的女兒,只是利益交換的工具罷了。就算不嫁給胡庸,爹爹也會把我許配給張庸董庸。總之是沒有自己選擇的權利。女人啊永遠都是男人犧牲的工具。”
胡庸冷笑後自言自語:“不只是利益交換而已,更加是你爹派到我身邊來監視的吧?放心好了,是我的早晚是我的,不是我的也早晚是我的。”
“今日的屈辱他日百倍千倍償還,就算是國師也不行。今日統御五千兵馬,明日統御五萬兵馬,後日……”
驅馬來到一位綠衣婦人身邊,態度同樣的恭敬:“蔡門主見諒,因軍武一些事宜不得不安營紮寨一天。明日一起進入松江郡,到時還望蔡門主多多出力。”
又對綠衣女子旁邊的青袍男子歉意道:”賀神修也請多多擔待,在下先陪不是。“
被稱作蔡掌門的綠衣女子,皺了皺眉頭不悅道:“不是已經訂好計劃了嗎。如此一來對咱們的行動頗為不利。胡將軍此舉是否有些不妥,若是被江湖人士提前知曉咱們的動作,肯定會有所防備。”
被稱作賀神修的青衣男子更是不客氣一語道破:“怕又是你家那婆姨不懂事理,胡攪蠻纏了吧?”
胡庸面露為難吞吞吐吐:“還望蔡門主和賀神師多多諒解,你們也知道。車虎牙的父親是國師車昨已,我這官小勢微的,的確得罪不起。”
蔡門主略作猶豫後不在追問,嘆息道:“的確難為胡將軍了。”
賀神師則冷笑:“虎牙嗎?這位國師野心不小。”
胡庸趕忙豎起食指放到嘴邊,低聲說:“小心隔牆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