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路即不是你開,也不歸你管。沒人規定不讓我走吧,你走你的陽關道,我也走我的陽關道。咱們井水不犯井水河水,你管得著嗎?”
刑真被頂得夠嗆,木訥勁上來了不知如何做答,憋了半天想出一句:“叨擾前輩了。”
小狗崽氣的連蹦帶跳,“汪汪汪”犬吠不停。一會衝著騎牛男子吼叫,一會兒衝著刑真吼叫。
看樣子是討厭騎牛男子這個跟屁蟲,恨刑真木訥言語不夠犀利,白白丟了面子。
就在小狗崽兒回身一剎那,騎牛男子雙眼冒綠光。比見著自己親兒子還親,當即不顧一切跳下黃牛奔向小狗崽兒。
刑真手疾眼快,先騎牛男子一步抱起小狗崽兒。一手向前抵住騎牛男子不讓其繼續向前,一手環抱小狗崽護在懷中。
語氣不善道:“小狗崽兒是我好朋友刑水,不是寵物不能吃,前輩趕緊打消念頭。不然晚輩會和你拼命。”
懷中的小狗崽淚眼汪汪不停的點頭,感激的小眼神相當的真誠,第一次對刑真如此作態。
騎牛男子連忙笑嘻嘻解釋:”誤會誤會,我看這小傢伙可愛,想抱在懷裡暖和暖和。“
刑真戒備著說:“不用,前輩告辭。”轉身就走,沒有一點兒的拖泥帶水。
騎牛男子小跑兩步快速跟上,一臉的賠笑:“小兄弟慢點兒慢點兒,我真的沒有惡意。這麼可愛的小狗兒怎麼能吃呢,第一眼看就像那出水的芙蓉我見猶憐。”
刑真將小狗崽摟得更緊,腳步隨之加快緊著捯飭。懷中的後者伸出舌頭做嘔吐狀,看向騎牛男子時,要多嫌棄有多嫌棄。
騎牛男子還不甘心,狗皮膏藥一般大大咧咧貼近刑真。抬起一手摟著少年肩膀:“再介紹一遍,我叫小年兒,我是一名劍客。這回認識了吧?”
刑真心驚,居然沒有躲開這個自稱小年兒的男子。多次用力想將其甩開,對方當真是名副其實的狗皮膏藥。
一條手臂緊緊摟著小狗崽兒,一隻手偷偷拿出追光符攥在掌中。隨時做好逃跑的打算。
苦著臉回了一句:“小年兒,挺有意思的名字。前輩這是去哪裡。”
小年兒反問了一句:“你們去哪?”
刑真甩不開這狗皮膏藥,硬著頭皮回答:“去很遠的平安寺,大概要走三天的路程。前輩有事可自己先行,不用管我們。”
小年兒故作恍然:“你說巧不巧,我也去平安寺正好同路。”
刑真聽聞後腸子都悔青了,當即就想改口隨便胡說八道一個地方,看你還同不同路。
似看出刑真意圖,小年兒先封其口:“不許為了甩開我隨便改口,男子漢大丈夫說一不二。看你像是讀過書的樣子,不能做那些出爾反爾的小人行徑。”
刑真又被嗆得不輕,冥思苦想到底如何能甩掉這個小年兒。跟在身邊又不放心,萬一哪天放鬆戒備,小狗崽有可能成人為家肚子裡的糧食。
小年兒卻偷偷摸摸將手伸向小狗崽兒。後者也不含糊,見其罪惡手掌臨近時,吭哧一口下去頓時血流如注。
被咬傷的小年兒跟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全然不放在心上。反而是小狗崽,兩隻小爪子胡亂抓撓,像是吃了多大的苦。
刑真笑著給小狗崽兒腦袋上來一巴掌:“沒用的死狗,咬個人一點兒力氣沒有。”
小狗崽兒點頭不做任何反駁,小年兒氣得吹鬍子瞪眼,小聲罵了一句:“沒良心的東西。”
小年兒相當對得起狗皮膏藥這個稱號,摟著刑真的肩膀喋喋不休:“我說小兄弟,你又是走路打拳,又是揹負重劍的。到底是一個拳師還是劍客?”
“你這拳法好像不咋地,不然把重劍拿出來筆畫兩下。我正好有時間,可以指點一二。”
刑真沒好氣兒回了一句:“謝謝前輩,無功無收錄還是免了吧。”
小年始終笑嘻嘻:“誰說沒有報酬的,把你的小狗崽給我抱一會作為交換條件,你看咋樣。”
刑真伸出大拇指,越過肩頭指了指身後:“前輩自己有頭黃牛,餓了可以吃它。您若嫌麻煩,晚輩可以代勞。”
“報酬也不多要,給我和狗崽兒刑水一人一條牛腿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