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外面的偷聽,餘山心情大好。喝了一口烈酒,吃了一塊沾滿辣椒的涮羊肉。啪嘰啪嘰嘴,呼喝一聲:“夠味兒。”
看的刑真這叫一個汗顏,心道:“薑還是老的辣。”
意猶未盡的餘山看著刑真問道:“謝謝小傢伙慷慨,老頭子我就不客氣了。”
刑真抱拳回禮:“餘前輩儘管放開了吃喝,刑真感激上次的接待。”
餘山哈哈一笑:“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麼會認識崔明福和問成他們?”
刑真點頭稱:“是。”
餘山拍了拍旁邊崔明福的肩膀道:“你來解釋吧,老頭子我先吃飽喝飽再說。”
崔明福不情不願道:”怎麼不讓問成為刑真講解,我也想吃吃喝喝。“
餘山毫不客氣回絕:”不用,你話少喝酒沒勁,問成陪我喝酒。“
崔明福無奈娓娓道來:“餘老是山寨的元老,潛伏在山樑郡。為山寨提供線索,哪些人可以打劫,那些人不可以打劫。全部是餘老提供的資訊。”
“也就是說,餘老相當於山寨的眼睛。監視著山樑郡的一舉一動。”
“想必來山寨這麼久,你也看出來了。山寨打劫有山寨的規矩,不是見財就搶,見利就上。”
刑真略微思索後,確認了一下:“山寨只搶劫那些做盡惡事的鄉申土豪,不打劫平民百姓。甚至會像上次一樣,把在地主家搶來的銀子糧食等,紛發給貧苦百姓?”
崔明福微微點頭繼續道:“我知道,你現在不會完全信任。畢竟只是聽我們說,沒有看我們做。”
“或許你還會認為,上次騰家的行動,是我們有意做樣子給你看。不用忙著反駁,想好了回答。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刑真直言:“的確有點……”
少年本以為眾人會心生芥蒂,沒想到全都表現出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大出刑真意料之外。
特別是餘山,放下手中的忙碌,拍手大叫:“好好好,敢作敢當,這才是真爺們兒。”
如此一來,反倒讓刑真覺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羞愧難當抱拳回禮:“餘老抬愛了。”
崔明福繼續說:“接下來咱們會在山樑郡住一段時間,讓刑真瞭解瞭解山樑郡具體情況。”
“山寨現在盯上的是地主付家,大戶於家,還有以前沒打掃乾淨的騰家。刑真可以在這段時間,打探打探這些大戶的底細。老百姓們心知肚明,一問便知。”
刑真問道:“不知何時對他們動手呢?我可以參加嗎?”
餘山厲聲提醒:“動手的事情不可操之過急。現在山樑郡來了個葛束人。太特孃的不是東西,和這些大戶打成一片。現在動手等於在葛束人心口捅刀,必然不會善了。”
“我建議你們,等冰雪融化後通商往來頻繁,可以在山樑郡外動手。專門打劫他們的來往貨物。”
後半句刑真已經無法聽下去,葛束人的名字在腦中迴旋不斷。這個名字帶給了少年太多的不公和冤屈,不會隨著時間流逝而淡忘。
餘山知曉葛束人和刑真之間的恩怨,凝重提醒:“不可魯莽行事,郡守掌握駐紮此地軍隊。軍隊中有大量神修和武者,實力不容小覷。魯莽行事不僅會害了自己,也會害了朋友。”
刑真明白事情輕重,點頭稱:“是。”
好好的一頓火鍋,氣氛跟過山車似的忽高忽低,吃得索然無味。讓刑真意外的驚喜是,趁著眾人吃喝正歡時,西柳阿姨偷摸付了返錢。給刑真節約了一大筆開銷。
接下來的日子刑真等人住在山樑郡,為了方便專門租了一間民房。對此刑真又多了一份愧疚,在山樑郡的一切費用開支,根本不用少年出一分一文。
為了安全,沒有在和老人餘山碰面。又是為了讓刑真打探到更加真實的訊息,足足在山樑鎮呆了三個月之久。
少年可以完全確定,酒桌上崔明福所言無虛。付家於家騰家,的確是為禍鄉里為富不仁的大門戶。
三個月時間,刑真沒有放棄武道的練習,更是聽從楊老頭兒的話,再也沒嘗試過突破。
看似平淡的生活,少年依舊過得充實飽滿。重劍刑罰沒離開過後背,早晚練拳從來不曾間斷,下午讀書識字日復一日。
偶爾外出打探一下山樑郡的風土人情,以及那些大家大戶為霍鄉里的事蹟。
三個月的時間,對山樑郡有所瞭解,對山寨有了瞭解。自身的武道和知識也有著穩健的提升。
現在可以清洗感受到體內的熱量,好似一簇簇火苗,在經脈中搖曳。
在回山寨時,冰雪已融化,春風帶來了生機,也帶來了綠色。一片片鮮翠欲滴的嫩葉掛滿枝條。一朵朵含苞待放的花咕嘟,等待著盛開綻放。
本以為回到山寨,可以跟隨一起出去做任務。真正看清山寨的所作所為,是否和所說一致。
結果讓刑真無語的是,回到山寨後,被楊老頭勒令安排去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