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列車隊緩緩駛來,三千軍武護衛絲毫不敢有所怠慢。在自家地盤這般嚴陣以待,可見對這些糧草的重視。
吊起一隻手臂的男子於經綸迎了上去,客氣卻不諂媚:“將軍好,093驛站全部烽候再此等待多時。一切如常,將軍可以安心透過。”
將軍拓跋古打量了一下於經綸,問道:“手臂受傷了?”
於經綸一本正經:“謝謝將軍關心,昨日被黃驃手劃了一刀。”
拓跋古微微點頭讚賞道:“很好。”
隨後打量了其餘烽火候,微微皺眉:“這個驛站只有三十多人嗎?烽火長和副烽火長哪去了?”
於經綸解釋道:“將軍息怒,烽火長和副烽火長帶領其他軍武圍剿白鶴去了。”
“胡鬧,這些糧草就是為了勾引白鶴的。你們提前打草驚蛇,他跑了怎麼辦?”拓跋古突然動怒,眸子中透漏出狠厲兇光。
拓跋古左右的兩位副將,不著痕跡按住了腰間的刀柄。
於經綸看的清楚,當即解釋道:“拓跋將軍息怒,六百遊騎軍前來要人支援。說是白鶴一對黃驃手正在做困獸戰,命令驛站前去支援。”
“將軍也知道,驛站的烽火候要無條件聽從地方軍武調配。烽火長和副烽火長不敢延誤軍情。”
見拓跋古面色漸緩,兩位副將也放開手掌。於經綸暗暗撥出一口氣,慶幸北荒和北疆緊鄰,相互間的方言差別不大。
不然一次性說這麼多話,非露出馬腳不可。
突然遠處傳來雷鳴般的轟鳴,轟鳴聲震耳欲聾。大地輕微震盪,拉車馬匹驚恐斯鳴。若沒有軍武在旁牽住馬匹,怕是會有不少掉頭逃竄。
拓跋古看向於經綸,問道:“怎麼回事?”
後者掠做沉思,單臂一拍額頭:“可能是草原經常出沒的野牛群。”
“請將軍快快下令,將糧草馬匹聚攏到一起。軍武包圍在外保護,免得被牛群把糧草沖壞。”
“該死,怎麼會遇上野牛群!”拓跋古痛罵一聲。生在草原,當然知道野牛群的霸道。
規模小的至少上千頭野牛,大點的規模一萬甚至幾萬。現在的轟鳴聲巨大,至少在萬頭以上。
糧草被衝撞壞,他身為護糧將軍首先難逃其責。於經綸說的辦法,的確能有效保護糧草。
拓跋古當機立斷,命令所有軍武立刻行動。
於經綸單手一揮:“兄弟們,快來幫忙牽馬匹。”
護糧軍武自成陣型,將聚攏到一起的糧草護在中間。於經綸帶著所剩不多的“烽候”,在包圍圈內安撫馬匹。
拓跋古“咦”了一聲問:“怎麼只有聲音不見牛群出現?”
於經綸眼珠子打轉,忽然沉聲道:“動手!”
三十人同時盪漾出內力,乾燥的糧草瞬間被點燃。大火順勢蔓延,越發的燃燒旺盛。
受驚的馬兒又要逃竄,皆被於經綸一起的軍武一刀斃命。確保所有糧草,全部在大火燃燒範圍。
拓跋古見狀大怒:“殺,一個不留。”
眼皮子底下被人搞鬼,三千軍武無不憤怒。轉身怒目,拔刀相向。
三十人被三千人包圍,沒有懸念的廝殺。不等護良軍武臨近,戴上黃、色頭巾的黃頭郎,一個個接連自碎身軀。
臨死前也要將糧草崩碎,更容易大火的燃燒。
於經綸看向遠處奔殺而來的白甲銀槍,放聲大喊:“你的軍功夠了,趕緊滾回去。記得把我的人頭帶回去,我的軍功不能丟。”
吊起一隻胳膊的副黃驃長,連續出刀斬殺三人。僅剩的一條胳膊耷拉下來,只有一層皮肉相連。
於經綸怒吼出聲:“黃頭郎軍,死戰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