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漪憤怒拎起其中一人:“說,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黃頭郎軍不怕死敢殺敢拼,數萬人中難免有意志不堅定者。被蘇清漪拎起來的男子,就是萬一當中的一。
被小紅嚇破了膽子無所不說:“北疆王朝五隻遊騎軍合併,近千人圍剿他們的百人黃驃手。其他袍澤寧死不屈,拼殺掉敵人三百自身也全被斬殺。”
“只有三人膽小怕死,做了降卒保全了性命。求,求蘇小姐饒命。”
為了能百住性命,男子更是語出驚人:“我還知道一則秘密,六百多被疆軍武發現了白鶴將軍的隊伍,正前往絞殺。”
蘇清漪拼命搖頭:“不可能,你騙我。他們既然是北疆軍武,為什麼要殺北疆百姓?”
方子成一語道破:“北疆想讓百姓痛恨北荒。”
被掠來的三位男子相繼點頭認可,事實擺在眼前不容置疑。
馬尾辮少女雙眼赤紅幾近發瘋:“太過分了,百姓何錯之有?”
“他們比厲鬼還要可惡,小紅,動手!”
火紅大鳥重新將三人扔出屏障外,而後屏障自主消失。北疆軍武本以為是杜繡針靈氣消耗殆盡,輪到他們近身搏殺的機會了。
然而緊隨而來的熊熊火焰,燒燬了他們所有的希望和生機。
北疆驛路一處節點,稱之為驛站。百位烽候嚴陣以待,為首的烽候長古阿奇橫刀立馬。
不怒自威聲如洪鐘:“馬上有糧草從驛路經過,都打起一百二十分精神。糧草有了損失,在場諸位都要人頭落地。”
“不是我危言聳聽,延誤了軍機大事,別說你們,就連我一樣難逃其就。”
“平日你們吊兒郎當可以不當回事,現在前方戰事正緊,糧草事關重大,朝廷再三叮囑不可有誤。”
“是。”百人齊喊,聲音在草原迴盪。
旁邊的副烽火長力拓幫嘖嘖道:“都被該死的白鶴鬧的,據說近日來拔了十幾處驛站。”
“報~”一士卒火急火燎急奔而來,跪到阿骨打馬前遞出一紙公文:“前方驛站傳來訊息,請烽火長查閱。”
阿骨打彎身接下,掃了一眼後露出笑意,轉而交給旁邊的副烽火長。
力拓幫看了片刻,頓時哈哈哈大笑:“白鶴帶隊的黃驃手被六百遊騎軍圍剿,饒幸逃脫不過損失近半,剩餘戰力三十人左右。”
“烽火長不用緊張了,三十人的黃驃手,哪怕戰力強悍,也不是我們百人的對手。”
阿骨打放鬆後收斂肅穆,緩和道:“明知此處有白鶴的黃驃手在,朝廷仍然選擇糧草走這條驛路,恐怕是別有用心。”
“希望白鶴不自量力自投羅網,給大傢伙送一軍功。”
戰事未開,力拓幫已是笑意滿懷:“如能拿下白鶴,回頭尋個郡縣給烽火長多找幾個細皮嫩肉的相公。”
這位烽火長愛好特殊,不愛女子獨愛男子。袍澤多年的力拓幫瞭解內幕,提前預定了慶功的禮物。
阿骨打笑意玩味:“你不是有個女兒嗎?聽說長得夠水靈。不如送給我得了,我吃點虧喊你一聲丈人。”
“陪,我比你年齡還小,擔不起這聲尊稱,你還是繼續喜歡男子吧,別隨隨便便該換口味。”力拓幫先是一怔,隨即一口給否決。”
"咻"得一聲,力拓幫感覺脖頸冰涼。抬手抹去,除了一支堅硬的箭羽,還有滾熱的鮮血。
“敵……”襲字沒說出口,噴湧的鮮血倒灌回胸腔。副烽火長噗通聲摔落下馬,氣息隨之全無。
與此同時,四周一人多高的密草突然長到了兩人高。細看下才會發現,是綠草被人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