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南濱城不寧,翠紅茶園十萬大山降落。幸運的是天災沒有影響整個南濱城,凡俗百姓擔心的神仙打架老百姓遭殃,並沒有出現。
唐家和翠紅茶園之間的上空,兩位老者對峙。
身處潮水當中的錢觀塘嘖嘖道:“我於海岸結茅修行,觀潮起潮落磨礪己身。於潮起潮落中悟出道法,為的只是打敗你。”
“我曾一直擔心,你的壽元是否能等到我順利出關。現在看來,我的擔心有些多餘。”
“身體老邁不堪,但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能贏了你,師傅的遺言不攻自破。”
“神修逆天改命,本就不信天命。 既然師傅遺言有天命一說,我偏不信邪。呵呵,我修水道死於火道,你修火道死於水道。既然你我師兄弟二人互換性命,不如保留一人。”
細看下,兩位老者不單是衣著樸素,面容更是相近十之五六。歲月蹉跎時間流逝,始終無法改變人的性格。
馬老扯了扯嘴角:“不信天命,為何打破?”惜字如金的性格不改。
對面錢觀潮喜歡長篇大論:“可笑,我修水道觀浪潮,靈氣同樣澎湃。你是火道本應狂暴,為何被火焰融掉了稜角?”
馬老面無表情:“靜若關火。”
“哈哈哈。”錢觀潮仰頭大笑,磅礴靈氣驟然爆發。正如海洋拍擊岸邊的浪潮,延綿不絕一浪更勝一浪。
錢觀潮原地未動,靈氣浪潮轟鳴殺至。本已是勝券在握,突然驚駭滿是不可置信。
只見馬老平靜無波,周身沒有絲毫的靈氣波動。靜靜地看著靈氣浪潮拍擊,眼底閃過一絲解脫。
不知是良心發洩還是於心不忍,本該可以打破天命的錢觀潮,沒來由的收回靈氣。
奈何靈氣爆發的太過兇猛,亦是距離馬老盡在咫尺。雖有意收回,仍有餘波震盪。
掃地老人輕輕搖頭,剛剛離開唐家,再度砸回院落當中。
口吐鮮血的老者,看著拂袖而去的錢觀潮。呢喃自語:“為什麼不抓住機會?”
在院落中等待的唐明耀和唐琴,見狀急忙上前將老人扶起。安慰的話沒來得及說出口,老人先一步開口:“不用理會我,無事。我回祠堂,勿跟隨。”
說罷,掃地老人緩緩離開,步履略顯闌珊。
良久,緩過神的唐琴問:“父親,金家的揮金如土真的無法破解嗎?”
唐明耀看了看昏暗的天幕,重重嘆息後失落道:“怪我沒和你說明白,本想過些時日告訴你的,現在看來時機到了。”
唐明耀緩緩前行,走在唐家院落的綠蔭下。唐琴在後跟隨,安安靜靜沒有打擾父親的述說。
“二百年前南濱城一家獨大,姓錢而不姓金。確切的說是一對夫妻共同治理下,在南濱城無人可出其左右。”
“二人分別是家主錢則,和主夫人馬平雅。”
“他們二人不僅生財有道,更是一對只羨鴛鴦不羨仙的劍修。實力都晉身上五境,在南濱城沒有對手。”
“或許是厭倦是世俗,夫妻二人選擇了退隱。坐擁一城的家財,分文沒有帶走。”
“你也知道劍修的霸道,一劍在手無懼所有。錢則和馬平雅就是這樣的劍修。”
“二人臨走前,預言南濱城日後將有禍事發生,留下了一件玉如意狀的半神器。”
“當時的錢家有兩位管家,分別是金管家和唐管家。”
“我想你應該猜到了,金管家就是金家的中興家主。唐管家就是我唐家的老祖,也就是祠堂排位最高的那位。”
“兩位劍修留下的半神器,也就是金家現在擁有的揮金如土。”
“當時的金家老祖和我唐家老祖情同手足。一同承擔了打理兩位劍修的家產,後來有錢有勢,兩家家族子嗣漸漸龐大成了族群,才不得已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