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宗通行令一出,麻豐碩當即傻眼。不敢有絲毫的阻攔,越是地位高越不敢明目張膽的得罪劍宗。
旁邊的太子麻瑞管剛剛想要揮手,命令禁衛軍出手。被他的皇帝老爹一個冰冷眼神嚇得激靈靈打個冷顫。
刑真手舉令牌,觀察細膩的他發現了城頭的動作後愈發的大膽。搞的身後的瑞雪公主一頭霧水,片刻的驚疑後眼泛精光。
不是貪婪,而是看到希望後的喜悅。小跑兩步向前,小聲道:“多謝刑公子,擺脫重弩的威脅。輔龍會進入皇宮後,與禁衛軍的差距縮小。如能成功脅迫父皇取消滅佛滅道,將是麻壽國之幸。”
刑真放緩腳步,小聲道破:“觀你父皇的態度,和平解決根本不可能。你做好了和你父皇兵戎相見了嗎?”
麻瑞雪被戳中要害,當即失落至極,糾結片刻堅定道:“如果父皇執迷不悟,只能……哎,若是輔助龍會傷了父皇,瑞雪只有自刎謝罪了。”
刑真不為所動:“諾大的皇宮不可能只有眼前的這些力量,你真的認為輔龍會有勝算?”
麻瑞雪緊咬下唇:“正如刑公子猜測,我以與不二道人和姜延陵兩位前輩商議好。若是真的不可避免的發生戰爭,做好最壞的打算擒賊先擒王。”
刑真一拍額頭:“我這個木訥腦袋,想了一路才想明白皇宮內勢力不簡單。沒想出應對之策,瑞雪公主冰雪聰明,萬事想到我前面了。”
“不過幸運的是,沒有把小乞丐帶來。”
隨著臨近麻瑞雪擔心的問:“城牆上不會放冷箭吧?我父皇懼怕劍宗,可是我的大哥未必。”
刑真看得真切,安慰道:“放心好了。”
麻瑞雪似下定決心,紅唇微微起緩緩道:“皇宮內有一隻父皇獨自掌控的麻木營,需要龍氣方可操控。他們不知疼痛如同傀儡,戰力不可忽視,如遇到他們,刑公子一定要小心。”
刑真呢喃自語:“龍氣嗎?”
這時輔龍會眾人緩緩跟了上來,不二道人和姜延陵分別與瑞雪公主對視一眼後。得到後者的認可,二人加入與刑真並行的行列。
不二道人性子隨和,說話亦是平淡如水:“這次多謝刑公子,已經聽聞瑞雪公主介紹,刑公子並非麻壽國人士。只不過是遊歷路過而已,本可以袖手旁觀,卻執意參與其中。少年俠義,在下佩服。”
自貶為在下,不二道人對刑真的確還是另眼相加。刑真自然以禮相待:“前輩客氣了,佛道兩門有功於困龍大陸,身為困龍大陸的一份子,有責任維護佛道兩門的聲譽。”
刑真的答覆令不二道人異常的滿意,滿是欣慰誇下開口:“本人雖不能代表道門,但也是道門一份子。既然刑公子有此心意,倘若這次進皇宮後可以活著出來,必當重謝。”
“前輩您太客氣了,晚輩不敢當。”刑真禮貌性拒絕。
姜延陵適時插言:“沒有刑公子的劍宗通行令,強攻皇宮輔龍會必然損失慘重。公子不必客氣,若是能活著出來,老夫也新增一份謝禮。”
“二位前輩言重了。”已是臨近城下,刑真不在過多客套。
皇宮禁衛軍,確切的應該說是皇帝麻豐碩。見到劍宗通行令,如同當年做太子是見到聖旨一般的懼怕。
在他的命令下,禁衛軍連連後退,打不起半點廝殺的意志。直至退到照堂殿,身後是高大建築退無可退。方才停下步子與輔龍會對峙。禁衛軍位於宮殿臺階上,輔龍會位於宮殿臺階下。不足五丈,針鋒相對。
麻瑞雪排眾而出,再次跪倒:“求父皇收回成命,兒臣願以性命做賠償。只要父皇不在滅佛滅道,事後要殺要剮隨意發落。”
堂堂一國皇帝,被一眾江湖人逼入皇宮。顏面無存,自然不會就範。冷聲道:“劍宗不可參與世俗事,不阻攔你們進入皇宮是最大的底線。真的兵戎相見謀逆國座,哪怕有劍宗通行令,朕也可以下令將他們斬殺。”
“父皇,不要,求您了。”瑞雪公主苦苦哀求。
麻豐碩依舊冷若冰霜,厲聲:“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退出皇宮此事做罷,否則別怪父皇不念親情。”
見瑞雪公主仍是執迷不悟,麻豐碩大喝一聲:“禁衛軍聽令,輔龍會人士在踏前一步。”
皇帝停頓片刻看了看護在身前的太子麻瑞管,和禁衛軍統領赫連城。抬手拍了拍立於一臺階之下的二人肩膀,寬慰道:“你們才是朕的好臣子。”
一字一頓正色道:“踏前一步,殺、無、赦。”
“嗆”得一聲,三千禁衛軍同時拔出腰間佩刀。秋日下寒光閃爍,皇宮內氣氛一度降至冰點。
統領赫連城突然舉刀回身,冰冷長刀毫無徵兆的架在了皇帝的脖子上。
統領歉意道:“陛下得罪了,為了麻壽國,末將不得不如此行事。”
與此同時,近三百禁衛軍一起揮刀架在了身邊夥伴的脖頸將。三千禁衛軍頓時驟減六百多,輔龍會實力大增。
赫連城看向刑真,點了點頭道:“這次多謝刑公子,沒你拿出劍宗通行令,不會有現在的結果。”
“當日在客棧有眼線,我不得已和瑞雪公主約戰一場,好找個臺階離開。多有得罪,還望刑公子見諒。”
刑真至此才明白,當日和鬥雞眼夥計的古怪約戰。為什麼瑞雪公主淡定異常,為什麼赫連城會輕易退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