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離開水泊山,刑真便想著早日到達北涼。找到蘇先生和商叔叔一問究竟。得知是這種結果後,刑真不免失望。
不過執拗脾氣上來了,一根筋的腦袋不會轉彎。還想著繼續追問,正在琢磨如何開口。
忽聽蘇先生繼續問:“途經大盧王朝,有沒有遇到困難。”
對蘇昀和商武無需隱瞞,刑真把和魏林的恩怨,李懷錦的刺殺。以及大盧境內紅渠鎮一戰和盤托出,講的仔細認真。確認沒有半點兒遺漏,方才緩緩停口,再度去想如何問出是誰打傷的娘、親。
無奈三位老傢伙不給刑真思考機會,一而再再而三追問紅渠鎮一戰的經過。以及此戰過後,在大盧境內遇到的各種危險。
最後蘇先生和李儒推敲一番後得出結論,直言告訴刑真並未隱瞞。
“九道飛劍洪流,所猜不錯的話是大盧王朝的九條縛龍索。對刑真動手的是整個大盧王朝,而不是魏林或者盧俊個人。”
九條縛龍索的威力,蘇昀以及商武略知一二。萬沒想到一人之力可以獨抗縛龍索,蓋棺定論小年深不可測,蘇昀商武自愧不如。
見刑真認同此說法,蘇昀繼續分析道:“應該是小年兒和大盧王朝之間達成協議,大盧王朝放棄了對刑真的追殺。不然以刑真現在的實力,橫穿大盧王朝十死無生。”
刑真也曾想過紅渠鎮過後為何一路太平,也想到了是小年兒前輩離開前為他們留下的方便。
只是想不明白小年如何做到的,經蘇昀分析後,刑真豁然開朗。原來實力強大到一定程度,可以和一個王朝談條件。
也明白了蘇昀等為何不告訴自己真相,敵人太強大,如同一座大山壓在心頭。對心境不是什麼好事,隨時會把心驚壓垮。
這點刑真現在深有體會,若是小年兒不是神仙姐姐請來的護道人。而是敵人的話,以少年對小年兒的理解,當真是無時無刻都要擔心的噩夢。
想通了也就不必繼續執著,路在前路也在腳下。走多遠不是路有多長決定,而是自己的腳能忍耐多久。
刑真不是放棄知道真相的慾望,而是懂得了眼下該如何去做。
正值此時,一直沒有參與商討的商武突然問道:“刑真接下來打算做什麼?是留在北荒郡還是回青陽鎮,或者是繼續闖蕩江湖?”
刑真想了想如實道:“江湖太深,我目前無法自保。青陽鎮是家鄉,早晚要回去,但不是現在。想變強想走出自己的路,還需要不斷的磨鍊和砥礪。我打算留在北荒郡,加入黃頭郎軍。”
聽聞加入自己管轄的軍隊,商武二話不說,當即拍手叫好。同時不忘提醒道:“別以為認識我,加入黃頭郎軍就有特權。一樣要從士兵做起,要在戰場上打拼出軍功。”
李儒在旁無情打擊:“你那裡的軍功有用嗎?刑真要的是實力而不是軍功。招兵買馬的事,我和蘇昀可以解決。而刑真要做的,是有足夠的實力,讓所有人信服。”
今天商武太激動,得罪人過多。蘇昀在旁落井下石:“以你的武道修為,能教出刑真和他們正面硬碰硬的實力嗎?”
蘇昀有意不提他們是誰,刑真也沒在意。更多的關注點是“他們”的實力,難道說以商叔叔的實力,無法和“他們”正面碰撞?
“我沒夫人那實力,更不可能教出夫人那種天縱英姿的強者。”商武說的實誠,也證實了刑真的想法,口中的夫人正是刑真的娘、親。
少年越發覺得這座大山沉重無比,確並不氣餒。娘、親說過,笨鳥先飛勤能補拙,只要堅持總會看到希望。刑真一直遵從,現在遵從,以後也會遵從。
只要不是小年兒那種強大到沒有底線的人,刑真就無所畏懼。故而心思活絡到他處。
問道:“剛剛聽商叔叔說,在青陽鎮的時候保留實力。為什麼保留實力,你們真正的境界又是怎樣?”
蘇昀道:“實力暴露越多,自身的秘密也就暴露的越多。沒有必要的情況下,無需告訴別人自己有多強大,有多富有等,自己心裡清楚自己的斤兩就好。”
說完後,蘇昀看向商武。意思很明顯,我解釋了一個問題,剩下的該輪到你了。
後者提及實力,頓時沒了脾氣,小聲道:”勉強算是上五境吧。“
商武有想了想,找到點挽回面子的藉口,說道:“不過給刑真喂喂拳,練練手倒是沒問題。“
刑真驚得不輕,也知道了腳下的路到底有多遠。上五境依然不夠,要做到上午境中的佼佼者。
同時刑真越發對小年兒的實力感到好奇,大盧王朝肯定不缺少上五境強者。而小年可以和一個王朝談條件,那就不是和一位兩位上五境強者談條件,而是一群。
這種想法在腦中浮現,刑真不禁打個冷顫。這小年兒前輩,沒天理了。
李儒玩笑似的嘿嘿一下,帶點嘲諷的意味。誰讓他商武剛剛不聽勸,擼胳膊挽袖子要去打架。
隨後道:“正好劍宗招收弟子,刑真可以去試試。大宗門武學典籍和神修術法應有盡有,傳授弟子經驗方面也足夠老道。而且劍宗一直保護北涼的百姓安危,加入這樣的宗門不丟人。”
刑真對此沒意見,隨後便答應下來。觀察到了商武居然沒因李儒的嘲諷冷笑兒生氣。
疑惑的問道:“蘇先生和商叔叔,據說來青陽鎮之前就認識,幾十年的感情非常的好。看樣子李師爺和蘇先生等也是早就認識吧,只是來青陽鎮後裝作不認識?“
三人哈哈大笑,答案不言而喻。
刑真又犯疑惑:“你們都認識鳳羽的前輩,鳳羽又是娘、親的部下。難道你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