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兒怒喝大罵,陳勾平並未生氣,恭聲道:“遵命。”
紅渠鎮舟船到處都是,陳度帶人隨意搶奪一艘靠岸的樓船。招呼一聲後一眾甲士登船急駛,陳勾平則在岸邊追趕。
刑真嘿嘿冷笑自問自答:”為誰出拳?“
"自己。“
“為何事出拳?”
“自己."
"出拳對於錯。“
“自己的事情,自私一回。”
隨即便看到樓船的船頭升高船尾向下傾斜,七八位兵士噼裡啪啦落入水中。肉眼不可見的水底,十幾道激盪的箭羽無聲無息接近。落水者無一倖免,皆被箭羽洞穿身體,無一人能致再度回到樓船。
陳度仔細觀察良久才發下,高處有一細若青絲的絲線。兩端固定在岸邊的大樹上,橫在河面攔住了高大樓船的去路。
陳度面露猙獰咬牙切齒,有不得無奈的躍起斬斷絲線。樓船平穩了,赫然發現刑真不斷向岸邊樹上激射石子。
心底一驚後順著方向望去,河邊有陷阱樹上有竹排。時而地底有箭羽射出,片刻功夫岸邊的損失比樓船還要慘重,大約半數倒地不起。
陳度已經不能用咬牙切齒來形容了,氣得想把自己舌頭咬下來教訓一下。
朝向前方大聲喝罵:“刑真你難道是山匪不成?到處挖坑埋陷阱。”
前方的少年坦然承認朗聲回應:“在下的確是山匪出身,讓陳小姐見笑了。謝謝你們封禁街道,不然我的機關陷阱沒辦法佈置。對我刑真有知遇之恩,感激萬分。”
陳度氣得兩條眉毛連到一起,仍然耐著心勸解:“刑真束手就擒吧,你的金甲符籙已經用光,小年兒前輩凶多吉少,此戰對你來說毫無勝算。念在你我同行一場的份,會讓你少吃些苦頭。”
說話的時候,陳度負在身後的手掌一直沒閒著,各種手勢不斷的變換。
刑真站在船尾面向追趕的樓船。看這雙方的速度,被高大樓船追上是早晚的事兒。
木訥的小臉兒上一本正經,拱手抱拳道:“多謝陳小姐關心,在下感激不盡。”
而後少年舒展雙臂身體前傾,噗通一聲落入水中。濺起大片的水花,在水花掩護下少年的身影消失不見。
刑真落入水中的下一刻,樓船和岸邊方向皆有箭羽駛來。無一不是強弓硬弩激射,輕而易舉穿透空無一人的輕舟。
木舟沉沒是早晚的事兒,沒人會去關心它的存在。臨近小舟的樓船上,陳度下令繼續射箭,就算刑真藏於水底也要射穿。
紅渠鎮的水本就通紅如血,是否射到刑真無法依據河水顏色判斷。陳度對身後的兵甲下令:“下去追,務必把刑真緝拿,如有困難死的也行。”
陳度狀若瘋狂大聲怒喝:“去去去,全部都下去一個不留。”
就在一眾甲士跳入水中的時候,木舟底部飄蕩出一道身影。如鬼魅一般在水中游蕩,手裡攥著漆黑的短刃。
不多時水下有劇烈的震動,水面咕咚咕咚氣泡翻騰。隨後河水顏色越發的暗紅,一具具兵甲的屍體飄出水面。
樓船的陳度臉色慘白亡魂皆冒,揮手下令:“暫時撤退,刑真不離開紅渠鎮便跑不了。”
等了片刻無人應答,明明感知身後有人才對。陳度咯噔一下迅猛回身,甲板空蕩蕩的沒有一人。
女子方才想起,所有兵士全部被驅逐下河,樓船的確不應該有他人存在。陳度眼角傾斜,赫然發現甲板有一道影子緩緩臨近。
出竅的寶劍一直握在手中,迅猛轉身不由分說長劍劈出。噹的一聲後火星四射,寶劍被阻無法存進分毫。
刑真笑意滿滿直言自語:“小年兒前輩挺靠譜,至少內甲如他所說一般,甚至是謙虛的說法。“
然後長拳直擊陳度眉心將其砸飛,刑真喃喃道:“平安外村莊內,有心留手不全力擊殺鬼嬰,此拳要受。”
追擊出去又是一拳繼續高喝:“平安寺晚勸說香客與我為難,此拳當受。”
橫飛的陳度反駁:“是我與陳勾平一起做的,不能全算在我一人身上。”
碰的一聲撞擊樓船立柱,陳度身子反彈繼續被刑真重擊。
刑真面無表情:“陳勾平的罪過比你多得多,我自然會清算。現在只論你不說他人,松江郡擂臺比武,趁我虛弱想要出手當受一拳。”
“九狐山吹笛子引誘黑白二蟒當受一拳。”
"處心積慮想置我於死地,多次洩露我的行蹤當受一拳。“
刑真突然收手暗道不好,“轟”的一聲,一尊三丈高的金甲力士從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