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真尷尬一笑歉意道:“誤會兄臺了,實在不好意思。”
長冉男子擺了擺手:“不礙事,既然想到一起去了也算半個同道中人。“
長冉男子瞧了瞧刑真腰間的小葫蘆說道:“如果小兄弟真想賠罪的話,不妨倒點酒水出來嚐嚐。怪我剛才一時興起,整罈子酒扔出去。想起後悔為時晚矣。”
見此人頗為的豪邁刑真甚感欣賞,便拿出一碗將之倒滿。是涯水客棧贈送的涯水露。
長冉男子連忙勸阻:”使不得使不得,這麼個小葫蘆也就裝一碗多點。倒出這麼多小兄弟沒有存糧了。“
刑真此行為得長冉男子認可,說話語氣客氣許多。
“不礙事揹簍裡面還有。”刑真解釋後將酒碗遞出。
“小兄弟夠仗義。”長冉男子誇讚一句後接過,而後朝刑真背後的老虎揮手。
“可以走了,記得以後不許隨便對人類起殺心。保不得哪天踢到鐵板,把自己搭進去。"
瑟瑟發抖的斑斕大虎如釋大赦,起身後嗷嗷一通吼叫。方才轉身沒入森林,退走的並不夠快,時而回頭觀看幾眼一行人。很人性化的,眸子中充滿感激。
刑真心底悠然生氣一種欣慰感,原來給人方便自己會得到某種精神上的滿足。
恍惚間被對面的長冉男人打斷:“小兄弟這是什麼酒,剛剛消耗的內力居然瞬間恢復。不會是神修使用的靈酒吧?”
刑真簡單回應了一句:“不是”。然後低頭看向小狗崽兒詢問:“剛剛老虎走的時候,好像在說些什麼?”
“汪汪汪”一通犬吠後,刑真總算明白了。斑斕大虎在提醒他們,上面的黑白湖中有兩頭兇惡的大妖。如果碰到兩頭大妖,一定要往對面山坡的土地廟跑。
兩頭大妖些許忌憚土地公,在土地廟周圍不敢行兇。不過別太相信土地老爺,以前兩頭大妖沒有聯手,單個出手可以和徒弟公打生打死。現在據山中妖獸傳言,兩頭大妖有聯手跡象。
刑真沒有隱瞞,將得知的訊息和盤托出。並且直言勸解:“兄臺不如原路返回,前面大妖兇險。沒有必要再走下去,無須前去冒險。”
長冉漢子也很客氣,抱拳回禮:”多謝小兄弟如實相告,不過我生平有個志向。把所有妖物陰物收集到我的遊記當中,越是奇異兇狠的大妖,越是按耐不住心底的衝動。“
深知自己這種衝動的後果,說完後深吸口氣:“我也知道會一不小心丟了性命,無所謂了只要死前能喝一頓飽的就行。“
刑真很是欣賞這種心胸,暫且不論人品的其他方面。單就這份豁達和對斑斕大虎的不欺辱弱小,足矣對此人有初步的信任。
“我們也打算翻越九狐山去往紅渠鎮,兄臺若不嫌棄可與我們一併前行,相互間有個照應。”
長冉男子思索片刻:“不會是看我武藝高強,拉上你們的戰車做免費打手吧?”
“還有還有,你們一行人年紀最大的應該是這位兄臺,你一個小孩兒說了算嗎?”說話是男子指向小年兒,顯然是認定小年兒才是隊伍的領頭人。
小年揚了揚下巴看向刑真,遠處沒靠近的桃花等人也揚了揚下巴看向刑真。就連小狗崽兒也跟著揚起小腦袋,動作如出一轍。
長冉男子一拍額頭後仰倒地:“好吧,我錯怪小兄弟了。您說了算,您是隊伍的老大。”
刑真有模有樣也拍額頭後仰倒地:“好吧,我錯怪兄臺了,您說的對,我們的確需要一位免費的打手。”
男子和少年同時哈哈大笑,又同時拱手抱拳:“姓蒲名公齡,愛好寫書。”
“姓刑名真,愛好暫且是練拳吧。”
兩人同時出口,隨即同時抱拳:"有機會過兩招。“
就這樣刑真一行人的隊伍,多了一位叫蒲公齡的寫書漢子。一路上說說笑笑歡樂多。
小年兒沒理會這些傢伙的玩鬧,有事沒事跑到小狗崽兒身邊湊近乎。各種的討好獻媚,只為求在抱一會小狗崽兒。
毛茸茸的雪白小傢伙借杆往上爬,坐到黃牛背上不說。真就趴到小年兒懷裡呼呼大睡,口水流小年滿身。
後者呢出奇的沒有嫌棄,生怕小狗崽兒太熱,輪著巴掌不停的扇風。
桃花仍然是牽牛,刑真和蒲公齡在前方開路,卜侍和東西在側面幫忙。
卜侍抬起小腦袋問:“刑真哥和這位稱兄道弟,看其年齡又大我和卜侍很多,是該叫叔叔呢還是該叫大哥呢?”
刑真尷尬看看蒲公齡,後者爽朗一笑:“叫大哥,輩分什麼的不重要。”
倆小傢伙“哦”了一聲繼續忙碌,刑真轉頭看了看:“我觀兄臺不像書生更像武者,為何獨獨偏愛寫書。”
蒲公齡憤憤不平:“誰說武者不能寫書,誰又規定武人不能讀書?兩者之間好像不衝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