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破不說破,這個道理刑真還是懂的。裝作沒事兒人一樣,回去該吃吃該喝喝啥事不往心裡擱。
九狐山傳聞有大妖出沒,大盧王朝多次進山搜尋沒有結果。也沒有出現山內大妖霍亂周圍的事情,大盧王朝故而決定封禁九狐山。
永盧關隘的設立,並不是為了鎮守書水國方面軍武。更多的意義是鎮守九狐山,以免大妖突然出現襲殺軍隊。
多年相安無事,九狐山到底有沒有大妖,成了一莊懸案。鎮守關隘的軍武常年無所事事,精壯青年均被調走,留下的是一些將要退伍的老兵。
目的不是為了有多少戰力抵禦山中大妖,而是真若出現大妖霍亂軍武,這些老兵能及時發出訊號即可。
刑真一行人如預料一般,順利的給通關文牒蓋章。透過永盧關隘真正的進入了大盧王朝,前方入眼的正是高聳的九狐山。
臨時駐腳的村長家中,中年漢子睜開惺忪雙眼,發現屋內空蕩蕩的,一行客人不告而別。
漢子拍了拍額頭自顧懺悔:“喝酒誤事,下次一定要注意。不然真惹出麻煩,吃不了兜著走。不僅自己小命難保,家中妻兒老小會一併受到牽連。“
隨後漢子很是鬱悶,昨日酒量為何出奇的低迷。往日兩三罈子酒雖說略有恍惚,但不至於爛醉如泥。
漢子突然後怕不已,自顧自小聲咕噥:“不會是被這些人暗算了吧?”而後迅速跑出屋子。遙望不允許外人進入的大山,所有機關陷阱安好無損,應該是沒人進入過這座大山。
漢子悻悻然返回自己房屋,仔細想想或許是精神緊繃太過多疑。自己現在安然無恙,不是最好的證明此行人並非歹人。
飯桌上酒肉未撤,桌旁多出了幾顆零碎銀子。漢子收起銀子微笑自語:“是一群有良心的傢伙我多慮了。”
大盧王朝都城龍興城,最大的建築群便是皇室居住的皇宮。深宮內院蟒袍男子和一黑衫老人相對而坐。
分別是大盧皇帝盧定英,和大盧王朝居功始末的國師崇虎。二人座位幾乎持平,沒有明顯的皇帝高人一等。由此可見這位國師的地位,非一般人可以比擬。
盧定英揮手驅散太監和宮女,自顧自飲了一口涼茶隨意道:“沒有外人,國師不必見外。”
崇虎倒是嚴謹禮數,抱拳道聲謝後端起茶杯輕輕小酌。
盧定英放下茶杯後,看了看國師崇虎。然後很是沒有帝王氣派,幸災樂禍道:“定雄傳回飛信,刑真他們沒有經過他所坐鎮的關隘。被你忽悠千里迢迢跑去,等了幾天一無所獲。回來後肯定要找你麻煩,國師可要小心了!”
崇虎哀嘆一聲:”藩王應該感到慶幸而不是責備我,能在他一個上五境武者眼皮子底下悄無聲息溜走。我不認為真碰上面,藩王能討到便宜。”
盧定英饒有興致:“國師此話有理,換做他人定會想明白其中緣由。至於我這位弟弟定雄,你也知道十足的武痴一個。平生所愛除了打架沒有其他,對待事情更不願多想。回來後對國師埋怨一番在所難免。“
崇虎突然起身站定在皇帝身前,鞠躬作揖道:“微臣有一事相求,懇請陛下成全。”
盧定英沒擺皇帝架子,同樣起身扶起崇虎:“國師有話就說,無需這般客氣。”
後者彎身道:”請陛下開恩,允許老臣告病在家休整幾天。“
盧定英聞言大笑出聲:“哈哈哈,原來國師也怕我這位弟弟,出乎朕意料大敢意外。”
“崇愛卿起來說話,萬事皆可商量。朕很好奇,以國師的能力無需懼怕定雄才對。”
崇虎起身後滿臉委屈:“藩王八境的時候就幹追殺九境神修,想當年脾氣上來了,從大盧最北端追殺到最南端。耗時三月有餘將之斬殺。如今上五境武者,微臣不敢託大只得避其鋒芒,先讓藩王消消氣兒再說。”
盧定英笑道:“這事說起來應該怪我,當時太顧及那人神修的身份,沒有追究他的大不敬。哪知我這弟弟不依不饒,蟄伏在龍興城外等著那神修。”
“這次國師不必擔心,稍微解釋一下就好。我大盧王朝堂堂國師躲起來算怎麼回事,傳出去多丟人。”
崇虎黑著臉繼續堅持:“有勞陛下先行解釋,解釋通了我在出來吧。不然以藩王的脾氣,我這把老骨頭經不起他折騰。”
盧定英苦笑:“好好好,我親自去幫國師解釋。”
隨即正色道“言歸正傳刑氏餘孽如何處置?”
崇虎陰惻惻答:“必須送他去和父母團聚,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次成功逃離關隘,正好進入我大盧王朝地界。行進的路線早已在算計當中,一次伏殺不行便兩次三次。”
盧定英略帶疑惑問:“刑真身邊的高人可有摸清底細?”
“有遮蔽天機的手段,老臣無能為力請陛下責罰。”
“哦,這位高人如此強勢嗎?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對付了?”
“回稟陛下,微臣這次準備佈下天羅地網。只要不是天外回來的老不死,勢必將他斬殺在大盧境內。”
盧定英聽聞後不經意握緊手中的茶杯,重新確認了一遍:”國師打算動用……?“
崇虎抱拳打斷皇帝的追問:“此人太過詭異,即使大盧王朝國力倒退十年,也值得拼一次。”
盧定英面色陰沉片刻,隨即恢復鎮定自若面露陰狠:“我風火雷電四大諜報機構,各損失一名凝旋境和走江境武者,神蛻境和神道境神修。可是結結實實的6.7境,朕又何嘗不想斬殺此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