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真怒火中燒,不給李懷錦反撲的機會。拳力不斷疊加,轉瞬間砸的李懷錦大口吐血,骨骼碎裂聲音接連傳出。
刑真眼前一道黑影閃過,李懷錦隨之消失。四下張望無任何線索,李懷錦就像憑空消失,找不到絲毫的痕跡。
身邊傳來洪九全的聲音:“別找了,人已經走遠。”
刑真這才發現,洪老莊主和閻露,不知何時出現在身旁。一左一右嚴陣以待,跟兩尊門神似的。
洪九全出現,刑真可以理解。可是閻露出現在身邊,刑真犯迷糊了,習慣性撓了撓頭。
“李懷錦第一擊的飛刀很霸道,後續怎麼如此孱弱。”
“救走黑衣少年的是一位黑衣男子,他們裝束一模一樣。是兩名刺客,擅長暗殺,拼殺實力並不強。”洪九全耐心的解釋。
“他們不會在回來了吧?”
“刺客一擊失敗不會在出手第二次,因為已經暴露,在出手會有生命危險。”
說完話後,洪九全拍了拍刑真的肩頭:“放心吧,一切都過去了,現在已經安全了。”
黝黑少年如釋重負,兩眼一黑癱軟在地……。
房間中爺孫二人對桌而飲,退去了所有下人,孫媳婦夢蘭蝶在旁斟酒。
一老一少悶頭喝酒沉默不語,氣氛略顯沉悶。夢蘭蝶細心的為二人填滿杯中酒。
輕聲勸慰:“爺、爺少喝點酒對身子不好。”
洪九全抬頭看了看這位孫媳婦說:“河神下嫁給定遠,又不肯說來自何方,如何讓我相信於你。”
老人說話語氣平和,沒有對待孫媳該有的熱情,也沒有對待陌生人一般的冷淡。火候掌握的恰到好處,不冷不熱又挑不出毛病。
“爺、爺請見諒,蘭蝶不想欺騙定遠,又離不開定遠。所以請爺、爺不要強求蘭蝶,讓我留有自己的一份秘密。”
孫媳婦不能像老人一般無所顧忌,畢竟丈夫是洪九全的孫子,晚輩的恭敬必不可少。
洪九全嘆息道:“你這樣永遠無法真正成為洪家的人,自己好生考慮考慮吧。”
見妻子面露為難,洪定遠插言:“我相信蘭蝶,不管他背後隱藏什麼秘密,絕對不會做對不起山莊的事情。”
“爺、爺您老應該通達一些,對外人可以不拘小節,對自己家人為何如此苛刻。和一個十幾歲的少年稱兄道弟,可有顧及過我的感受?“
被自己的丈夫信任,夢蘭蝶瞬間陷入幸福當中。瑩白俏臉泛起紅暈,嘴角洋溢著幸福的淺笑。
洪九全夾了一粒花生米,嘎嘣嘎嘣的牙口不錯:“怎麼就不通情達理了,我和刑真稱兄道弟那叫不拘小節。和你與蘭蝶之間是志向的不和,怎能相提並論 。”
“爺、爺有什麼志向,難道真的是為了江湖喜好的自由。好吧,的確有至少一半為了書水國的江湖,另一半絕對不是。”
洪定遠不像妻子一般百依百順,該頂撞時頂撞,該質疑時絕不含糊。
洪九全頗為好奇:“既然你不把蘭蝶當做外人,我一個老頭子也沒什麼好怕的。說說看,為何認為我心有它屬?”
“很簡單,以爺、爺恩怨分明的性格,加之對父、親溺愛有加。不會看著父、親被人算計做事不理,您在隱忍在等待。孫兒無能,猜不出您老人家等什麼。”
“呵呵,以你的年紀能想到這些,同輩當中可算作睿智。不過還是太年輕,有些事情做得不夠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