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毒狠辣異常,萬餘頭追擊的妖獸和野獸,最終穿越野狼屍體的,不過兩千。
就連領頭的鱗甲妖獸,亦是被濃重的黑色霧氣灼燒沒了一條大腿。不過這傢伙不愧是妖獸,剩三條腿一瘸一拐追在最前面。
山寨眾人壓力減輕不少,加之有意放緩速度準備隨時點後。就使得燕隨扛著刑真,一騎絕塵奔跑在最前面。
眼看就要行進茂密的樹林,奎山和刑真幾乎同時大聲喝止。
“前方有陷阱,燕隨/燕隨伯伯小心。”
燕隨也不是傻子,緊隨其後就看出端倪。止步在樹林外,定定的看著前方。
只見緊隨而至的奎山,抽出長刀橫向劈出。刀芒若隱若現,宛如攪動空氣帶著氣浪奔行。
所過之處掀開地皮三尺,所有樹木全部倒塌。佈置的所有機關陷阱盡數崩毀,無一處可以遁形。
如此一般奎山開路,後面人跟隨,足足奔行近一個時辰。先前阻擊兇獸的三人開始不堪負重,消耗最大的當屬奎山。
幸好山寨人速度夠快,終是追上制式黑袍的一行人。見這些人正在隨意獵殺野獸,取走值錢部位後,屍體棄之不顧。
奎山等人便可斷定,是算計他們的那夥兇人無疑。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沒有多餘話語,也沒有什麼畏懼,以少拼多瞬間廝殺到一起。
茂密的山林中熱鬧非凡,兩夥想至對方於死地的山匪。和一群見人就咬見樹便毀的野獸,不分敵我的混戰在一起。
所剩兩千左右的全是野獸,唯一的妖獸少了一條後退。站在遠處持觀望態度,沒敢臨近戰圈。
兩夥山寨人員壓力不大,相互廝殺時,順手對付普通的野獸遊刃有餘。
十四歲的刑真也沒閒著,穿梭在野獸群中不斷出拳。真拳愈發的熟稔,拳頭間隱隱有拳意流淌。
刑真閃身躲過一頭野狍子的撕咬,勾拳擊飛在樹上悄無聲息臨近的山貓。
突然聽聞有破空聲臨近,刑真側身閃躲迅猛出手,抓住一支偷襲來的箭羽。順著箭羽方向望去,遠處一位黑衣少年正不緊不慢的再次搭箭彎弓。
黑衣少年嘴唇蠕動,看口型似再說:“你是我的獵物。”
受傷動作也在進行,口型閉合箭羽隨之射出。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越過山匪和野獸,直奔刑真門面。
箭羽雖是拋物線軌跡,速度卻一點兒不慢。宛若黑色流光,比刑真的肌膚可要黑多了。轉瞬間抵至刑真所站方位。
黝黑少年不及多想,雙腿向後用力高高跳起。順勢攀爬到身後的樹幹上。
低頭一看,箭羽射穿樹幹後,留下一個拳頭大小前後透亮的窟窿。可見其力度有多大。
黑衣少年沒有停止的意思,玩味兒一笑後繼續拉弓搭箭。
刑真手腳並用迅速爬上茂密的樹叢。猴子一般在樹叢間穿梭,遠離此處危險地域。
黑衣少年冷笑一聲,一邊跟隨一邊放箭。路途上不忘收颳了同夥的兩個箭囊,以備不時之需。
遠處一直觀望的鱗甲妖獸,被劇毒刺激後清醒不少。直勾勾的盯著嘩啦啦作響的樹叢。不經意間嘴角有口水流出,伸出舌頭舔了舔嘴邊,也悄然跟上。
樹叢中的刑真,靈巧得像只猴子。隨意轉換方位,躲避耳邊嗖嗖嗖飛掠的箭羽。
逃竄的方向是沒有山匪沒有野獸,不曾被奎山劈砍過的地方。柔軟的新生嫩芽鮮翠欲滴,春天出生的野草芳香撲鼻。
樹叢中的刑真拔出褲管內的短刀,輕而易舉的割斷一條繩索。兩丈多長的竹排長滿倒刺,鞦韆一般的飄蕩。
黑衣少年冷笑:“我們設定的機關,拿來對付我。真是笨的可以,枉我剛才拿你當對手看待,白白浪費我的感情。”
黑衣少年隨意的跳向旁邊,尖刺倒掛的竹排擦身而過。少年看都沒看竹排的去向,繼續搭弓尋找目標。
只見像鞦韆一般盪漾而又沒人理會的竹排,上面輕輕跳下一位黝黑的少年。彎身貓腰前行,踩在草地上居然沒有聲音發出。
刑真手持黑色短刀,慢慢臨近黑衣少年。正準備刺出短刀瞭解其性命時,突然遠處傳來一聲高亢的獸吼。
吼聲震盪的兩位少年大腦嗡嗡作響,身軀也被氣浪般的音波擊得橫飛出去五六丈遠。
一頭滿身鱗甲的大狼,流著口水衝刺後跳起。兩隻前爪左右開弓,預塗擊殺兩位少年,美美的飽餐一頓。
兩位少年分別向兩側翻滾,面對鱗甲大妖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黑衣少年翻滾中大大咧咧詢問:“咱倆先停手,合力對付該死的妖獸。”
刑真一口回絕:“我不認識你,不和你合作。”
躲避鱗甲妖獸大爪子的黑衣少年尢不甘心:”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於形意,乃是水泊山第五大山寨團伙的少寨主,和我合作虧不了你。“
刑真仍然回絕:“我不認識你,不和你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