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家是青陽鎮僅次於四大家族的大戶人家,在近幾年崛起的。靠山吃山,青陽山的木材就是木家的資本。山林樹木是無本買賣,這幾年的崛起的頗為迅猛。
當中自然少不了縣令葛束人的好處,不然的話山是書水國的山,樹是書水國的樹,其它人染指等於偷盜書水國財務。雁過拔毛的葛束人絕對不會放過,除非撈得足夠好處。
金陽出身在南濱城的金家,山上神修宗門眼中的頂級財閥。對於這些私下裡的勾當瞭若指掌。
聰明人辦事有聰明人的方式,捋出源頭後直接找上了葛束人。對於葛縣令有錢就行,金陽投其所好輕鬆搞定。
透過葛縣令的關係,堂而皇之入住木家成為座上賓。又是這位葛束人從中穿針引線,加之金陽對賺錢之道輕車熟路,很快便獲得木家好感。
木家資質不錯的小姐木亭蘭,儼然成了金陽的囊中之物。而且金陽進入木家後,直接擺明了山上神修的身份,使得木家對其敬若神明。
如此一來權衡利弊,木家選擇了順服。受害者自然是大小姐木蘭亭。只要金陽願意,帶走木蘭亭做通房丫鬟也可以。
犧牲一女得一族昌盛,這就是木家的選擇。
最為不順的是夜鶯門的綵衣女子舒小玉,三番兩次使用秘術在刑真心頭種下怨恨種子,皆被木訥少年不斷練拳和自我意志克服,始終未能得到獲取小紅的丁點兒機會。
不僅如此,舒小玉看好了蘭家少年蘭陵陽,原本挺好的事情,一番商議後這個祖孫同堂,三代同居的家庭接受綵衣女子的要求,可以暫住蘭家方便觀察。
不難理解,普通人家誰不想門第出個神仙。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孩童懂的道理,大人自然更加深領其意。
魏婆婆這些喜歡嚼舌根的婦人曾經說過,蘭家的兒媳和公公之間眉來眼去。其實確有其事,只不過誇大其詞。
確切的說應該是這位不正經的公公,對兒媳婦眉來眼去。自從舒小玉入住蘭家之後,蘭家公公蘭有為,當真是大丈夫敢作敢為,轉而將眼神偷偷瞄向了舒小玉。
細想之下情理之中,舒小玉乃是神修人士,又是嬌滴滴未出閣的如花女子。容貌以及空靈氣皆不是蘭家兒媳婦一個婦人可以比擬。
蘭有為見異思遷預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可是架不住蘭家婆婆的老醋罈子。一氣之下將舒小玉趕出蘭家。
自家老頭子對兒媳婦眉來眼去還行,有自己和兒子看著,量他一個老頭子做不出什麼胡鬧的事兒。
可是一個外人就不好說,一個如花似玉的妙齡女子,整天被一個老頭子盯著。萬一哪天蘭有為小酒下肚忘乎所以,做出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可就無法善了。
其實蘭家更擔心的不是舒小玉吃虧,人家一個神修人士面對凡俗,如同成年人俯視螻蟻,沒有什麼懸念可想。
最終倒黴的只有蘭家的蘭有為,若真個不知天高地厚,結果便是稀裡糊塗被人拍死。蘭家丟人且丟人。
兩個丟人,丟了蘭有為的性命為一丟。這種偷雞不成啄把米的事情,定然會被街坊四鄰取消,尤其是魏婆婆這些喜好八卦婦人。估計能成為接下來一年之內茶餘飯後的談資,其為二丟。
無奈之下蘭家婆婆發狠,把舒小玉趕出蘭家。
無緣無故遭受無妄之災,這位綵衣女子氣氛異常。青陽鎮之行四處碰壁,越想越是無法自己。
思來想去,蘭家可以暫且放放。畢竟蘭婆婆話沒說死,還是同意自己孫子上山修行,只是暫時讓舒小玉離開蘭家。
對小紅志在必得,小溪畔的鐵匠鋪子,數次去觀摩皆被小紅嚇退。現在唯一能做手腳的,只有木訥少年刑真。
已經十幾日未曾見到刑真,心湖種下的種子也會被時間沖刷,只有種下三次心湖種子,方才可以永久保留。現在正好無所事事,倒不如再去找刑真閒談一番。
歸根結底得到小紅才是舒小玉最大的期盼。舒小玉也想看看,這個木訥少年的毅力到底有多持久,能堅持多久。
話分兩頭,劉憲和盧俊進入魏家有些時日。魏林這裡一切好說,大盧和大隋在他眼裡無所謂,只要能帶他走上神修的路,其他好說。
難纏的是魏婆婆,雖然明白神修可以做神仙可以飛天遁地。但是對孫子太過疼愛,始終不肯放鬆口徑。
最低要求帶走魏林可以,必須連她這位老嫗一起帶走。否則留自己一人獨自在青陽鎮,不如直接殺了他一了百了。
劉憲和盧俊對此心有餘而慼慼然。開什麼玩笑,就魏婆婆那嘴,帶到皇宮裡面,豈不是所有嬪妃娘娘都要遭殃。
這等逆天大罪劉憲也好,盧俊也罷,誰都承擔不起。打死魏婆婆也不可行,四大學院長老已經入住青陽鎮良久,他們不敢亂來。
老嫗死去活來,劉憲和盧俊可以無動於衷,但是魏林做不到。對待別人可以說打就打,對待白貓也可以說殺就殺。不過在魏林眼中,奶奶是他唯一的逆鱗,不可觸碰。
劉憲和盧俊,原本以為有錢能使鬼推磨,在這窮鄉僻壤的小鎮,金元寶一出萬事皆擺平。
沒想到在這種親情上面碰了釘子,一時間無可奈何進退兩難。
劉憲正坐在院落中的太師椅上,無所事事的曬著太陽。旁邊桌子上擺放著魏婆婆準備的涼茶,小日子過得不錯。
心情卻糟糕透頂,暗恨不該接此次任務。本以為水到渠成,沒想到會碰壁吃釘子。弄不好回到大盧王朝會被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