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束人身肥嘴大,三兩口雞腿下肚,不等旁邊青樓女子幫忙擦拭。自己胡亂的抹了兩把。
大油手這麼一擦,嘴巴子更油了。葛束人絲毫不在意,端起酒杯潤了潤嗓子提醒道:“蘇昀這邊要加大力度,特別是方子成,他的供詞對我們非常不利。只能汙損蘇昀的名聲,不能將他下獄。”
孫家主孫尚姜大包大攬道:“這個事情好說,方子成不能開口,公堂上大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葛束人突然做個禁聲手勢,示意不可多語。
溫子然笑意不減:“葛大人不用擔心,這些女子事後不會記得今晚的事情,我自有手段讓她們忘記。”
“只是門外之人?”
葛束人擺擺手:“沒事,同道中人。”
溫子然環顧四周的驚容,不鹹不淡道:“你們不用害怕,只是斬掉部分記憶而已,對自身沒什麼傷害。”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隨後身穿青色素衣師爺應聲進入。急匆匆跑到葛束人身邊低身輕語。
待師爺離開後,葛束人面色轉為凝重。
“你們四大家族,在小鎮外的分會,被人搞毀十幾處分會。是每家被搞毀十幾處。而且是同一人所為。”
四家族長無不面色驟變,十幾處分會,說多不多說少不少。雖動不了四大家族的根基,但是卻能讓他們肝顫一陣子。
劉家家主劉為能拱手抱拳:“請葛大人明察,一定要抓出真兇。”
後者面露為難:“不好查啊,不是發生在青陽鎮,本官的手伸不出去。只能靜聽各地衙門查獲後的反饋。”
四位家主無心繼續吃吃喝喝,同時起身告辭離去,家族中太多事情等著處理。
葛束人和溫子然未做阻攔,臨行前葛大人叮囑了一句:“別忘記方家的事情,馬上要從新開堂審理了。”
四位家主離去後,葛束人和溫子然相視而笑。不約而同瞄向剩餘的一眾青樓女子。
葛束人蠕動幾下喉嚨,而後猛灌幾口杯中酒。起身後手指連點:“你你你,跟我走。”
三位女子起身隨同離去,剩餘三位則歸屬溫子然。
青陽鎮夜色平靜,大多人家已經入睡。四大家族夜不能眠,得到的訊息完全一致。
一位黑衣蒙面男子,進入分會二話不說直接動手打人。分會供養的家奴打手,無一人是黑衣男子的一合之敵。
黑衣男子傷人不殺人,破壞不給理由。四大家族的分會,迷迷糊糊中被人掀翻,各自損失不下百萬兩白銀。
同樣不寧靜的還有小鎮的農戶蘇家,睡夢中燃起熊熊大火,火勢兇猛照耀得夜色通明。
十幾位放火行兇的黑衣人,趁著火勢未起夜色中逃離現場。
黑衣人走後,青衫蒙面男子出現。隻身闖入火海。青衫周圍像是有一層水幕,所有火焰在青衫丈許外停止攻勢,無法傷及男子分毫。
方家祖宅四周鋪滿乾草,並且房屋四周充斥著煤油的味道。兇猛的火勢異常無從抑制,火勢熄滅後方家祖宅剩下一片灰燼。
一家三口是死是活無從得知,灰燼中沒有屍首留下。
刑真好似走火入魔,到得後來出拳毫無章法,比之平時自創的無敵拳還要混亂。
若非楊軒制止刑真,木訥少年這次真有可能走火入魔。
刑真氣喘吁吁大汗淋淋,坐在雷擊木旁。取下腰間葫蘆大口吞嚥一番,忽然聞到一股淡淡青草香。
刑真對這片後山太熟悉了,每顆草每顆葉子是什麼味道全部心中瞭然。這次的青草香獨樹一幟,彷彿像是帶著少許女子身體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