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真斜靠在雷擊木旁,碎碎念卻沒有夢到神仙姐姐。就算夢境滿足一下自己的願望也沒達成。夜幕降臨小鎮被夜色籠罩。
夜色下卻不平靜。衙門後院橫向生長的葛大人,或許是知道自己體重超標,飯桌上一個酒壺和一青花瓷口杯,下酒菜是一疊花生米。比起往日的大魚大肉,今晚清淡許多。
葛大人端起口杯一飲而盡,未曾盡興自己又倒滿酒水連喝兩杯。讚美一聲:“好酒。”
隨後拿起飯桌上的一疊銀票,饒有興趣得一張張翻閱。越往後看面額越大,葛大人的笑容愈發燦爛。
數著銀票不忘自語:“四大家族為了孩子,我為了銀子。互惠互利各取所需,好好好。“
噹噹噹有敲門聲傳來,葛大人迅速收起銀票。所爆發出來的速度像是換了一個人,和肥胖的身軀完全不成比例。
從新端起酒杯裝作吃飯的樣子。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進來說吧。”
年過中旬一身素衣的師爺推門而入,走進葛大人身旁彎身行禮:“見過老爺。”
見是師爺進來,剛剛的遮掩瞬間全無。從新拿出銀票放到飯桌,看向師爺大有一副同道中人的架勢。
“沒有外人咱倆不必客氣,有話儘管說。”
素衣師爺依舊恭敬:“回稟老爺,您安排的事情已經辦妥。”
葛大人小眼睛精光綻放:“四大家族和學院的強者見面了?”
素衣師爺回道:”是的,綵鸞學院的杜綉珍在錢家。合縱學院的呂逸深在在孫家。天罡學院的楊瀟在劉家。九華學院的司馬農在趙家。“
葛大人咦了一聲:“綵鸞學院不是隻招收女弟子嗎?錢家的錢宇不是男兒身嗎?他們邀請杜繡珍去作甚?”
素衣師爺回答:“錢家是為長女錢東東拉攏關係,聽說錢家找人鑑定過,錢東東的神修資質比錢宇要強上不少。且聽說錢家還聯絡了雲嵐宗的溫子然,想讓錢宇進雲嵐宗修行。”
葛大人隨意打發道:“隨便他們了,咱們要的是銀子。他們四大家族能送自家弟子進學院是榮幸,無法送進去也怪不得咱們。你我只不過是牽線搭橋而已 ,成與不成和咱倆沒關係。”
師爺連忙回應:”是的是的,聽說錢家有點兒不甘心。想讓錢宇進入天罡學院,無奈劉家實力和他不想上下,只得退而且其次選擇其他宗門。“
葛大人隨性道:“無可厚非,學院的死亡率比幫派宗門小上許多。誰也不願意見到自己孩子無緣無故死於非命。門派裡面的弟子,有些連什麼時候死的都不知道,十年二十年後不見自家孩子探親,方能猜測到凶多吉少。”
師爺道:“老爺言之有理。”
葛大人揮揮手下逐客令:“先回去吧,你的那份少不了。發俸祿的時候一起給你。”
師爺躬身行禮:“謝過老爺栽培,小得這就告退。”
素衣師爺轉身的一刻,眼底透漏出的滿是厭惡。
再說錢家高門深院,因有貴客臨門打掃得格外乾淨。裝飾奢華的會客廳內,錢家家主錢東海親自為宮裝婦人倒茶。
“杜仙子駕臨寒舍蓬蓽生輝,受仙子餘茵,我錢家事業必蒸蒸日上,還望仙子以後可以經常登門。”
杜繡珍不想說這些彎彎繞繞,直接開門見山道:“錢家主有事請說,不必拐外抹角。”
錢如海拱手抱拳身段放低:“杜仙子慧眼如炬,沒什麼能瞞得住您。是這樣的,我家長女錢東東如今年齡正好夠學院的標準,找人鑑定過資質也說的過去,還望杜仙子從中幫忙溝通一二。”
正姿端坐的杜繡珍緩緩開口:“錢家主要失望了,我只是學院選收弟子的導師。帶回學院後還會有學院長老勘驗,不合格一樣會被遣送回來。”
話沒說死,錢如海知道里面有戲。啪得一聲打個響指,一位妙齡侍女應聲推門而入。
雙手捧一精美錦盒,小心翼翼交到錢如海手中。
後者接過錦盒後小聲吩咐:“沒你事了,下去吧。”
侍女聽命離開房間後,錢如海左右環顧,確定沒人偷聽後。慢慢開啟手中的錦盒。
錦盒剛剛開啟一條縫隙,整個房間頓時金光綻放,徹底將蠟燭的光芒掩蓋。再觀錦盒內部,一隻金色鳳釵安靜躺在其中。
金色光芒如流水在鳳釵周圍盪漾,一看便是價值不菲的寶貝。
錢如海頗為得意,將錦盒遞到杜繡珍身前。
“這是傾盡家產託人在神修商會夠得寶物,不僅樣子精美,聽說長期佩戴可以有助於神修的心境穩固。”
“還請杜仙子笑納。”
杜繡珍是神修之人,眼界自然比錢如海高出許多。錦盒開啟的一剎那,明顯看到杜仙子眼神出現瞬間的火熱。
可是當鳳釵遞到身前時,杜繡珍卻故作推辭:“您這禮物太貴重了,收不得收不得。”
商場混的風生水起,錢如海對人情世故爛熟於心。話又沒說死,仍然有繼續說下去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