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牌?”
“這種牌子上面會寫有將領的名字,一來比較方便那軍中之人記錄,二來便於防止讓外來人們混入軍中,三來麼……就是如果這群人那一天一不小心死在了外面,屍體破爛,甚至不可馬革裹屍的時候,這牌子就會代替他們的屍體,代替他們的人回到家鄉,落葉歸根。”
但是如果這個人沒有死的話,牌子也不會被收回去,但是要知道,這種人之所以從軍中離開,不死而歸家,唯一的原因就是他們斷胳膊斷腿,或者是隔閡呢不能無法再上戰場了,這樣的人才能夠有回家的機會。
此為退籍。
牌子不會被收回去,但是這牌子上面的名字卻會被抹掉。
我不知道這個牌子到底是因為他們退籍了而抹掉呢,還是說做這件事情的人不想讓別人發現,才會抹掉。
宋遠聽了我的解釋之後,點點頭:“其他的兩個是什麼人?乞丐和……監獄裡面的犯人?”
“應該是這樣。”
方才沒有聲音的宋久和那老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清醒了過來,兩個人慢慢的走到我們旁邊,說來奇怪的是,這個老頭的身體已經年邁古稀有餘,先是從上面掉下來,又是到剛剛被水從上面直接捲到下面。
我都差一點摔個頭重腳輕,為什麼他卻一點不舒服的樣子都沒有呢?甚至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
就好像是我們之前從門後看到他們什麼模樣,現在他們就仍然是什麼模樣。
頂多衣服溼了點。
我察覺到了不對勁,但現在也沒有時間去問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是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沒有說別的什麼東西。
宋久走過來看了看地上的石像,給我們說:“看來你們都知道這個地方的事情了?哎,傳說兩百年前,這清軍回鄉的時候,曾經丟失了一百多個人,那一百多個人的屍體起屍就藏在這下面。”
我不相信:“那好歹也是士兵,怎麼可能這麼好糊弄?”
“其實只是你覺得這樣計程車兵不好糊弄而已,這樣的人只要將他們截走,說有什麼東西,或者是他們的前輩找他們便可了,給士兵撩倒,帶進這墓裡面來,再跟外面的那些人說戰亂頻繁,士兵們被戰死了,屍首尋不得就能夠打發了他們,那個時候周圍動盪混亂的很,根本不會有任何人懷疑。”
宋久就好像親歷過這一切似的,她繼續說:“至於其他的人麼……不管是乞丐還是流亡的這些人,在那個年代,乞丐多一個少一個無所謂,而監獄裡面的麼……跟捕快們打好關係不就成了?這種事情根本就不會有人注意。”
就這樣,三管齊下,局陣轉眼便成了。
我還想再問問,突然宋久指著我身後:“那個地方有東西。”
我想到她不是個普通人,眼睛自然也和普通人不同,於是就轉頭朝著身後的方向看了過去。
牆壁上面有兩個被卡進去了的石頭片,我用手能夠摸出來這個石頭片子上面刻有一些東西,我將它們給摳了出來,放到手裡:“這東西好像有點眼熟啊。”
宋遠好奇的湊過來:“什麼?”
“這符咒我應該用過,或者說在哪裡見過也說不定,這裡的光線太過昏暗了,頂多能夠看個大概的輪廓罷了。”
宋遠拿著這兩個石片走到旁邊去研究了,我小聲的問宋久:“你妹挺怕水的,是吧?”
她似乎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問。
聽見了我的問題之後,她有點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這件事情,怪我。”
原來,宋久並不是宋家親生女兒,宋家夫婦身寬體胖,但這宋久卻怎麼吃都不見長肉,周圍的人都說她不是宋家親生女兒。
宋遠皮,喜歡鬧騰,宋家夫婦也熱心腸,唯獨這個宋久每天生人勿進的模樣,陰氣森森,根本就不招人喜歡。
而當年宋家夫婦第一次見到宋久的時候,後者還窩在廟裡面呢,瑟瑟發抖。
“我們家窮,當年趕上饑荒,我親生父母養活不了我,就給我扔到破廟裡了,當時我還沒完全瞎,等我到了十二歲那年,眼疾厲害,能聽得見鬼物卻見不得人面,當時我突然聽見外面傳來奇怪的聲音,於是便跑到了水邊,我看到水中出現了一條神龍,驚訝之餘,身子不受控制的朝著神龍衝了過去。但我不會游泳。”
她說完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若不是宋遠的話,我在十二歲的時候,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