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是我說的?”
我這也不是故意在嚇唬她,但是她聽見了我的這個問題之後,立馬整個鬼都不好了。
“媽呀!那如果不是你說的話,那是誰說的啊!我感覺聲音像是你的聲音,但是……聽起來恍若是在很遠的地方說出來的話一樣!甚至像是迴音!”
我沉默了一番:“我說你們鬼說話,都這麼像是鬼故事的嗎?好了不說那些沒有用的了,你姐姐之前帶你來過這裡嗎?這裡的霧氣一直都是這麼濃郁?”
她聽了之後點點頭:“來過是來過,但是她帶我來的時候,這裡鬼氣並不會這麼明顯,可能這天氣冷了,就會產生霧氣吧?我也說不準,怎麼……大師,難不成您害怕?”
我一時無語。
突然她又大呼小叫一番:“我又聽見了!你聽見了沒有?那個聲音,那個聲音!好像近在咫尺,又好像是遠在天涯一般的聲音!太恐怖了,太恐怖啦!”
宋家醫女激動起來的時候,面容就會從原先那普通人的模樣,漏出鬼臉,七竅流血,雙眼之中充滿紅血絲,眼球瞪的大大的,嘴巴里面也都是燒焦了之後產生的黑色汙漬,我嘆了口氣,伸出手將她那一張辣眼睛的臉給推開。
“說話就說話,別跟我這兒鬧鬼哈,這裡的鬼我看也就你自己。”
“哎呀,您不相信我!”
或許是我真的表現出來了什麼都沒有聽見的樣子,到最後她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了,難不成……真的是她自己聽錯了?
我看著她一個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樣子,笑了一聲:“好了,你現在別糾結這種事情了,咱們要找的是你二姐,不是找你所說的那詭異的聲音主人,找人要緊。”
她點點頭:“那如果再有什麼聲音,我會告訴你的。”
順著水邊,我們走到滿是落葉的小路上。
我又點燃了一張符紙。
她不明白:“你現在又是再燒什麼?難不成這紙能夠帶著我們去找到姐姐嗎?”
在外人眼中,我所燃燒的這些符紙跟尋常的黃紙沒有什麼區別。
外行看熱鬧,內行才看門道。
只見我手上力度微微一大,符紙瞬間就變成了細細碎碎的紙灰,灰燼掉落到了地上,被風一吹,吹到了我的面前,緊接著,就看到落葉小路上,那些紙灰漸漸地排成了一小行腳印。
和人走了之後留下來的腳印不同,這些腳印因為都是灰燼畫上去的,所以僅僅是淺薄的貼到地上,能讓我看得清,但也僅僅是讓我能看清楚的程度。
宋家醫女小聲的說:“這腳印看上去,好像是有人吊著走的時候留下來的,我姐該不會……”
我沒說話。
這島上的風水很不對勁,應該是讓誰給改過一番了才對,被動了手腳。
但是我走的這幾步路中,我又沒有發現誰動手的痕跡。
弄得最後,我都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明面上,人為雕琢的跡象一點也無。
但是背地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可多得很,多得厲害。
突然,我感受到一陣陰邪之氣從林子中吹了過來。
“這林子裡面好像有東西。”
她一愣:“什麼東西?”
“我們過去看看。”
我抬腳朝著林子中走去,只見前面樹林之中有一棵很奇怪的樹,這一棵樹上生了三道裂縫,樹幹好像是被雷火給劈過似的樣子,能夠看到那樹上巨大的口子相當顯眼。
但是這種被雷選中的樹並非是個例,水上之島,島上之樹本就比一般樹林之中的樹木容易遭雷劈。
問題是,這樹下的東西是誰留的?
“這東西你認識嗎?”
我從樹下面撿起來了一根繩子,繩子是那種土黃色的,若不是上面的陰氣,我可能都無法將這繩子和麵前的土地分開來,二者融入在一起,實在是太過自然了。
繩子是被人用力給撕扯斷裂的,能夠看到兩截繩子中央那已經變形了的繩結纖維。
宋家醫女看了看,突然大叫了一聲:“這個東西好像有點熟悉,是我們家專門串錢用的繩,難不成我姐拿著錢出來上島,讓人將錢給搶了?天殺的劫匪!連個瞎子也不放過!”
她越說越激動,手腳並用,一不小心就失去了平衡。
然後她在我面前瞬間跪了下來,摔倒在地,手還碰到了旁邊的一塊石子。
“別動!”
那東西很明顯是個機關,但是宋家醫女好像沒反應過來似的,借力剛要站起來,我就聽見一聲。
“咔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