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
皇宮一聲慘叫，得益於靜謐魔法陣的約束，沒有被陣外的其他人猿聽見。
娜塔莎十世大口喘氣，雙手無力地撐起身體，從地上爬起。
“魔法……我掌握不了。”
“不要試圖強行掌控它，你太心急了，娜塔莎十世殿下。”聖·勒瑪站在一旁，額頭淌下虛汗，輕微喘息。
這些天來，娜塔莎十世和保加利亞一直學習魔法。
也許是人與人猿身體構造有嚴重差別的原因，聖·勒瑪教導的魔法，娜塔莎十世和保加利亞遲遲入不了門，強行修行，更是有被嚴重反噬的風險。
他擔當老師，研究如何讓人猿也能學習他曾經所在世界的魔法體系，實時實驗，防止它們修煉出了差錯，結果差點累成人幹。
“我知道，但我忍不住啊，”娜塔莎十世苦笑，勉強翻身，坐到地上，“一想到長久停滯不前的心火很可能即將獲得突破，達到新的境界，我就忍不住想上前。”
“但我們目前還沒有研究出，如何讓你們也能修行魔法的方法。”聖·勒瑪道。
娜塔莎十世喘息了一小會兒，笑著問聖·勒瑪道：“在你曾經所在的世界，有類似我們的種族嗎？”
聖·勒瑪猶豫了兩秒，點頭答道：“有。”
“它們會魔法嗎？”
“不會，它們是魔獸，生來就具有特殊的魔法才能，只要不斷長大，就能越來越強，”聖·勒瑪道，“人類不同，人類最初平平無奇，只能透過修行，才能掌握魔法，與魔獸一較高下……就像修煉心火的你們一樣。”
“這樣啊，”娜塔莎十世思考片刻，撐身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向桌前，“今天先到這裡吧，我需要處理今天的工作了。”
“好的，我也回去，繼續研究如何讓你們也能學習魔法。”聖·勒瑪忍住優雅鞠躬的衝動，擰起兩邊嘴角，笑出八顆牙齒地豎起中指，轉身離去。
他真的很不喜歡這種禮儀動作，總感覺很奇怪，一點也不禮儀。
聽娜塔莎十世說，這是前幾代的一個國王聽從麾下諸多高官貴族的提議——要研究出高貴而獨特的言行舉止，凸顯皇宮貴族的高貴非凡、與平民百姓的完全不同，專門研發出來的一套禮儀。
這讓聖·勒瑪頗有些唏噓，因為他曾所在的世界裡，無論是哪一個國家，都有這種“高貴的”禮儀體系。
其中一些國家裡，甚至貴族使用的語言、文字、表達動作，都和平民截然不同，儼然成了兩種隔閡極深的文明。
曾經的他沒想過這其中的原因，現在聽到娜塔莎十世的敘述，才恍然大悟。
“不過這果然還是很奇怪啊……哪有這樣讓人莫名感覺到冒犯的禮儀。”聖·勒瑪自語。
難道這是偉大的魔王大人的意志？
他一邊思索著，一邊沿密道離開皇宮，前往自己的秘密居所。
開啟密道的出口，他忽然一愣。
眼前的不是隱秘的草叢，而是……
一群山羊。
佔據了這一片土地，悠閒地嚼著草，不時發出“咩咩”兩聲叫。
但這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為什麼它們的脖子能伸得跟長頸鹿一樣長！
而且它們還把草全吃完了！
密道光禿禿地暴露在它們面前！
“咩~”
“唰唰唰”
所有的山羊都望向聖·勒瑪方向。
它們頭突然伸長，頂向聖·勒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