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落下時。
柳秀秀臉色直接黑了,怒視著王陽!
可在看到那雙蘊含著威脅意味的平靜眼眸,便有些不情願的低下頭來看向了那盆隔夜的洗腳水。
王殿軍驚疑不定,自己這侄子進去談了一會,真能顛倒過來?
而柳全生一個激靈,這不是女婿的待遇嗎?
好傢伙,原封不動的照搬了啊。
但是相比之下,這是最好的結果了,根本就沒有實際的損失,就丟點臉而已,若是如此就能和解,簡直血賺!
不說別的,就衝女婿這能量極大的神秘侄子,以後就得摘下廢物之名,視為寶貝一樣供起來!
「秀秀,快點!」
柳全生喝斥著催促了句。
柳秀秀猶豫了將近一分鐘,在心中咒罵著他們,身體卻誠實的端起盆……
撲通,跪在了王殿軍的腳下。
她將盆的邊緣湊近嘴邊。
「這…不太好吧。」王殿軍說著就要伸手抓盆。
「小叔。」
王陽先一步擋下前者的手,「她被你慣壞了,你再繼續慣,她就會更過分,遲早到你受不了後離婚。」
王殿軍顫了顫。
好像真是這樣,一開始,都還在正常容忍的範圍內,隨著時間推移和自己的隱忍,妻子越發的變本加厲。
有時他也會想,身為男人,活的是不是太窩囊了,但轉念想到孩子,還有曾經的對方,就又忍了下來。
此時。
柳秀秀雙手傾斜腳盆,水面觸及了嘴唇。
她近在咫尺的望著那些漂浮的灰塵和腳皮。
胃裡一陣翻湧。
覺得好惡心!
但為了藏住秘密。
柳秀秀張嘴咕嘟咕嘟的開始喝。
沒幾口。
「哇!」
連早飯都吐了出來!
柳秀秀突然陷入呆滯,「我……」
她的內心,思緒不斷蔓延著。
原來被傷害就是這種感覺!
這些年,我到底幹了什麼?
那可是對自己無微不至又疼又寵的丈夫,卻被自己一直這樣虐待,傷透心也隱忍不發的沒有放棄。
柳秀秀邊流著悔恨的淚水,邊感同身受的重新拿起腳盆。
這一次,無關王陽的威脅,她是發自內心的要喝。
咕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