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擔隨著王千鈞的腳步而去,讓原本那群高聲嘲弄之人的臉色都不由得逐漸難看起來。
王千鈞不是什麼好鳥,這個孔翟也不是個好相與的人啊!
似軟實硬,綿裡藏針!
另一邊,王千鈞大笑道:“孔道友的成就,我也是聽說了的。這幾日,明裡暗裡,不知有幾人在我面前提起此事,生怕我不與孔道友結怨一般。
只是我王某雖然莽撞,卻不是什麼是非不分的人。那些傢伙,未免把我給看扁了。”
說話之間,王千鈞目光橫掃那群先前拿顧擔開涮於他之人,面帶嘲弄之色。
“想來是因為王道友實力不俗,他們自己在你這裡佔不到什麼便宜,便想挑弄是非,以此給王道友下點絆子。”
顧擔對那群人亦是無甚好感可言,並不客氣的說道。
那群人要真有本事,何必耍這種小手段?
徒生是非,惹人不喜。
顧擔雖不懼,但卻極討厭有人主動給他找麻煩。
以前沒出山也就算了,如今已是光明正大的行走世間,自然是不願再受這種氣。
大道之體孕育之前我唯唯諾諾,大道之體孕育之後我還畏畏縮縮?
那我大道之體不是白孕育了!
“好好好!”
聽得此言,王千鈞眼前一亮,欣喜道:“孔道友這番話甚合我意,你我二人雖是初次相見,卻是頗對脾氣,不得不喝一杯了。”
說著,王千鈞已經是來到了白玉桌前,端起擺放在上的酒壺,滿滿的倒了兩大杯。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個時候宴會還沒有開始,雖已是有人三三兩兩的湊在白玉桌前攀談起來,但桌子上的東西尚且無人動用。
王千鈞卻是不管那些,相當自然的將一杯酒遞給顧擔,道:“嚐嚐,這個味道我沒有聞錯的話,應當是天衍宗的百花靈釀,怕是接近百年份了,陣痴大手筆,咱們也不必跟他客氣。”
顧擔接過酒杯,輕輕嗅了嗅,一陣奇香撲鼻,香味極其複雜、濃郁,卻又不會讓人覺得沖鼻,反而是讓人頭腦為之一清,那香味似是自鼻尖一口氣傳入到肺腑之中也似。
酒液尚未下肚,便已是讓人口舌生津,唇齒見香,不愧是仙家酒釀,果真不凡。
“共飲。”
顧擔舉杯,也不客氣的一口下肚。
原本濃郁的酒香味,真到了喉間反而淡雅起來,待得其落入腹中之時,濃郁的靈氣便隨之盛放開來,自行流轉,酒意也漸漸濃重。
此時閉上雙眼,便好似身處百花叢中,千花盛放,端是當得美妙二字。
“不愧是仙家釀酒,酒液自是勝過凡俗不止一籌。”
細細回味一番之後,顧擔並不吝嗇讚美。
“的確稱得上是好東西了。”
王千鈞同樣是幹了一杯後,又道:“不過,真論起酒水來,還是要合歡宗的酒水才算夠勁!陰陽共濟、百脈相糅。喝上一口啊,嘖嘖,那滋味兒,猶如得道飛昇一般!”
“哦?王道友很有研究啊。”
顧擔笑道。
“什麼研究不研究的,不過是有幸品得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