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不知是不是被絮扉昨日驚豔一現佔據了整個心扉,我已無意再觀賞天青山的景色,隨便到哪處只知緊緊地盯著她。塞爾文則時不時地打趣我:“老弟,你很幸福啊!”這稱呼說的好像他大我很多似的。
遊覽繼續,眾人隨劉好景拾級而上,轉過了一個又一個彎,來到了他口中最負勝景之地“鱷魚吞象”。我們眼前是一個下坡,這個坡很陡有60度左右,常人已難已下行。這坡下行了二百餘米後這才減緩,而山也變成一處兩則陡峻,頂部狹窄的險要所在。這山頂在數百米外看得很是清楚,基本只容得貝斯塔一人透過,再加上我想並行怕是難了。
山頂更有無數尖銳大石呈一字形於其上,看上去確實像鍔魚身上突出的一排尖刺。山勢在往前面延伸,則碰到了一處高聳的山峰。這座山峰體態很大很陡,只有一處緩坡能上,在緩坡邊有一根半圓柱式的山體斜斜地插在鍔魚峰的盡頭。說它是半圓柱那是因為它露出山體的部份實在圓滑,像是一隻基本全部鑽入大山裡的動物的腿,看那腿這麼粗大又上下一體想必就是那被鍔魚吞吃的象腿吧!而象腿底部的山體水平方向一左一右則有兩處孔洞。此時劉好景的聲音傳了過來。
“大家看前面那處光圓的圓柱山體像不像一隻大象的腿啊!這隻大象跑進山裡面去了只露出一條腿,它為什麼跑進山裡面去呢?因為它後面有一隻大鱷魚在追它。大家看到象腿底部山體的兩個洞沒有,那是鱷魚的一張大嘴咬住了它而露出的空隙。”劉好景這麼一說,再看象腿底部的山體,還真像一隻咬著獵物的鱷魚頭呢!
“這處鱷魚吞象也是西海和北海的交界,過了前面的鱷魚峰就是北海了,那邊野生動物很多,普通人就不能進了。我們的遊覽到這裡也就結束了,大家可以在這裡再遠看一下,十分種後返回。”
《控衛在此》
我極目遠望,遠處山蠻疊嶂、綠意蔥蔥、峰林自如地屹立在天地之間,雲霧如細紗般縹緲而至,好一個人間仙境。幾千萬仍至上億年的風吹雨打方造就了這奇異的美景,我終於從絮扉這裡解脫了出來,欣賞起大自然的美景。北海是動物的樂園,我視力不錯,都能看到遠處點點跳動的生靈,它們或在樹上或在峰林間嬉戲著。
“吼!”一絲吼叫聲隨風飄到了我的耳朵,難道是遠處的動物在向我歡呼嗎!我正疑神細想,卻見遠處原來尚在嬉戲的動物們開始朝我們這邊跑來,那些動物下了緩坡,開始往鍔魚背跑來,那些東西跑得是那麼急,有幾隻差點摔下了山,但它們又掙扎著爬上山脊繼續朝我們這邊跑來。
人們剛開始還有點好奇地看著跑過來的動物,馬上就聽到劉好景大叫:“不好,有野獸驚了,快走!”
“什麼驚了,怎麼回事!”見劉好景如此驚慌,旁邊有人不解地問到。
劉好景已全無先前的閒適模樣,一臉急促地說道:“沒時間解釋了,大家快退,野獸可能要衝過來了。帶揹包的快點飛到附近開闊的地方。千萬不要在狹窄的小路上停留,其
餘人跟我走。”
眾人一鬨而散,座座揹包帶起了一個個驚懼的人們。空中像盛開了朵朵人肉鮮花,花開的快,謝得也快,轉眼間人群散了很多,只剩下那些沒有揹包的在劉好景的帶領下儘可能快地往後退,我讓絮扉先走和塞爾文、貝斯塔三人斷後。一行人也儘快後退,也不知道等會有哪些野獸。
耳中的吼聲越來越響,野獸的喘息越來越急,我們馬上將見到發出聲音的主人。我似乎一下子回到了綠星的時候,那時群獸亂舞、我獨自一人持青霜以對,而現在人倒是不止一個,但手中卻沒有最順手的武器。
一隻獐子模樣的野獸終於爬上60度的斜坡,剛一露頭就急急衝了過來,接著是幾隻它的同類。看著這幾隻應該無害的動物我們往山坡上一跳讓出了路,獐子果然人畜無害順著路跑遠了。緊接著是幾隻野豬模樣的也衝了上來,還沒等我們準備是戰是退,那些看著有些兇猛的也沿著我們讓出來的路衝了過去。陸續有不同種類的野獸接二連三的衝了上來,那些不管是吃草的還是吃肉的都沿著我們讓出來的路急馳而去。
“吼!”一聲振雷般的響聲直衝衝撞進了耳朵,我們朝聲音方向一瞅,一隻身長近3米的野獸跳了上來。它的頭有著犬科的臉型和虎科的體積,大嘴兩側各有一顆尖尖暴露在外十餘公分的牙齒,上面還沾掛著一塊血肉。
這是一種兇猛的大型虎科動物,叫尖齒虎。它嘴裡尚在不斷咀嚼著,應該是之前有一隻倒黴的動物入了它的口。可能是嘴裡還有食物的緣故,尖齒虎兩隻虎目朝我們瞪得老圓,並沒有直接衝過來。
“貝斯塔,快折幾段樹枝過來!”看著尖齒虎我立馬回過神來,我縱有全身武藝,但也很難做到赤手空拳對付一隻尖齒虎,更不要說之後還會有多少猛獸會衝過來。
這附近還好有幾株大小合適的樹可以使用,貝斯塔三兩下折下幾段樹枝下來,最後更是一拳一腳就折斷了一株筆直的凌杉。待得那隻尖齒虎慢慢靠近,我和塞爾文手上已有了一段兩三米長的碗口粗細的樹枝,而貝斯塔則像一個古代將軍一樣把四五米長十來厘米粗的凌杉橫在胸前,像握著一杆長槍,也虧了貝斯塔身壯力大,換作我和塞爾文是做不到這麼短時間折下如此樹枝的。
三人相隔十來米,組成了一個品字型陣仗,我居前,塞爾文居左、貝斯塔居右,三人加上手上的樹枝基本把好走的路給封住了,無害的畜生我們可以讓它走,但吃人的卻決不能讓它沿路衝下去了。尖齒虎又吼叫了一聲,它可能是看我體型最小最弱最好下口吧,朝我直撲過來。
“小心!”貝斯塔和塞爾文不約而同大喊到。我輕巧一側身避了過去,樹枝狠狠擊在尖齒虎的頭上,打得它又是一聲吼叫,而貝斯塔則一揮手中樹杆,“咔嚓”一聲,樹杆端頭一米來長盡數折斷,而尖齒虎則趴在地下,嘴角冒出了鮮血,眼見是不活了。
“你們怎麼還不走啊?”劉好景的聲音傳了過來。
“等你們退到安全
一點的地方再說吧!這裡地形有利,我們擋一下,如果到了開闊地想擋也擋不住。”塞爾文大喊到。
“那你們小心一點!”劉好景邊喊邊後退道。
正說道,絮扉和帕吉托夫的身影卻返了回來,絮扉和帕吉托夫手裡還拿著幾根光光的樹杆並扔了兩根給我和塞爾文。我接了過來,急道:“你們回來幹什麼,走啊!”
絮扉並沒有說什麼,臉上顯得異常堅定,帕吉托夫則說到:“你們都在,我怎麼能走!”
“那你們小心一點。”我見帕吉托夫很是堅持,不再多說,只是提醒他注意安全。同時揮舞了幾下手中的樹杆看看合不合手。這種樹杆卻是堅硬的鐵稜樹,碗口大小,長短大小剛好趁手,上面有明顯的刀銷痕跡,敢情絮扉隨身還帶了利刃,鐵稜樹生長緩慢、堅硬如鐵,能銷的如此利落,也是一把好刀。耳邊又傳來了幾聲嘶吼聲,兩隻體型比剛才那隻略大的尖齒虎跳了上來,二虎張開大口,那含在口中的尖牙都露出了牙根。
二虎慢慢並排靠了過來,貝斯塔衝上前去,用力揮了揮手中的還帶著樹杈的樹枝,二虎應該感受到了樹枝的威力,稍稍停頓了腳步,雙方就這樣僵了一下。
“慢慢後退!”我心想其他遊客應該退的差不多了,開始考慮自身的安危了,只要遊客退到安全地段,就讓出道路。我們慢慢後退了幾十米,二虎也迫近了幾十米。
“吼!”又是一陣嘶吼,山頂跳上來三隻更大的尖齒虎,它們吼叫幾聲就勢就要撲過來。
“媽的!”我暗罵,五人對五虎,手上又沒有武器,這事怎麼搞。
帕吉托夫此時卻突然衝上前來,蹲了下來雙手緊緊按住腦袋也學尖齒虎大聲吼叫起來。說來也怪,一聲吼之後,五隻尖齒虎卻停止了腳步,並搖了搖頭似乎有後退跡象。
四人目瞪口呆,連和帕吉托夫最熟悉的貝斯塔也一臉驚悚的樣子。還沒等我們回過神來,山頂遠處一個灰衣身影突然冒了出來,也像帕吉托夫那樣下蹲吼叫起來,五虎後退之態立即止住,又開始慢慢向我們挪了過來。
“把那個人制住,不要讓他再叫喊了,他在指揮野獸!” 帕吉托夫仍舊雙手抱頭蹲地,大聲喊到,聲音中充滿痛苦之意。
“好!貝斯塔你擋住野獸,我和塞爾文去幹對付他!”貝斯塔的身形和他手中帶著樹椏的樹枝明顯對野獸更有殺傷力,讓他和野獸對峙是最好的選擇。
“接著!”絮扉一聲嬌呵,扔過來一把帶鞘的短刀,我不及細看接了過來別在腰帶上,和塞爾文兩人直直向那個人衝去。
“吼!”那人似乎知道他即將面臨危險,小聲叫了一下,那三隻大尖齒虎猛地向我倆撲了過來。而兩隻小點的則還和貝斯塔他們對峙著。那人慢慢站起了身,一張熟悉久違的面容向我們發出陰深深的冷笑,而雙眼也閃著似曾相識的兇光。
“啊!怎麼會是他!”我腦中猛然一振,但手中的鐵稜樹枝握的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