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郭老闆話鋒一轉,問道:“我說這位兄弟,上次你說有一幅文徵明的字…現在還在嗎?”
“哦,那幅字呀,被蕭兄弟丟掉了呀。”陳震喝了一口茶,無意間的回答道。
“丟掉了?”就見郭老闆聽到這話一口茶噴了出來。
頓時房間裡變的很是安靜,足見陳震這句話是何等的嚴重。
陳震也懵了,至於這樣嗎?不就是一幅字畫麼。
郭老闆穩穩心神,說道:“這位兄弟真會開玩笑,那麼一幅值錢的字畫怎麼會丟了?”
“我不講假話的呀,就是丟了的呀…”陳震還要解釋,就被張和用話打斷,說道:“別聽陳兄弟說笑了,哪裡有什麼文徵明的字畫?”
郭老闆笑笑,說道:“字畫倒是一樁小事,上次的交易我很滿意,這次就是想跟幾位交個朋友而已,別介意。”
氣氛稍有緩和,郭老闆又說道:“我的意思是,我們生活中是朋友,可是我更願意我們是生意場上的好朋友。以後有什麼物件,儘可能跟我來做,因為以我的為人是不會虧待你們的,所有跟我做生意的人都這麼認為。我是做一件事交一個朋友的那種人。”
因為以後會牽扯道穿越回來後銷貨渠道的問題,以第一次做交易就這樣爽快。張和跟蕭宇他們還是比較滿意的。儘管昨天劉教授給潑了一點冷水,但還是有僥倖心理。
沉默了一會,郭老闆又優雅的給他們倒上茶,笑眯眯的說道:“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別人,上了當你們就會知道我的人品。再說這種交易是以實力說話,能在很短時間湊足你麼所需的現金,放眼圈內沒幾個人能做到的。”
既然人家誠懇,也就不能表現的過於傲慢,這也是做朋友的底線。
張和連忙解釋道:“看郭老闆說的哪裡話,我們一聽郭老闆要跟我們交朋友,我們真的很高興。這不我們準時來了嗎?郭老闆不會因為交個朋友浪費時間來這裡喝茶,說吧,關鍵是什麼?是朋友就開誠佈公的講。”
郭老闆一怔,本來還有個過場走走,聽他這麼一講反而不用再遮遮掩掩。
“我知道你們對於這些古玩有不一般的渠道,我不像知道你們貨物的來源,如果能搞到我們想要的東西,價格麼一定是最好的。”郭老闆認真的說道。
“你們到底想要什麼呀?說出來聽聽看?”陳震插嘴問道。
“想要什麼?呵呵,想要什麼就能有?我想要宋代的鈞瓷,能有嗎?”郭老闆笑呵呵的調侃道。
陳震哈哈一笑,說道:“什麼時間要?多少價位呀。”
“咣噹”郭老闆聽到這句話,剛舉到嘴上茶杯掉在地上。
“笑話,好像你有貨似的,不要講大話,我們是說正經的事情。”旁邊一個一直沒有說話的人冷笑了一聲。
陳震一聽剛要發作,就聽張和制止住了陳震,“老二,別瞎胡亂說,人家是說真的呢。”張和知道這個小子就怕人看不起他,一激就能把他二十年前的話引出來。
“看來你們三個是兄弟吧?你是老二?怎麼這麼蒼老?比你大哥都年長?”那個人早就對陳震的輕浮不滿,就用話擠兌著他。
陳震一聽這話,頓時氣的有點要發火,蕭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滿肚子的火立刻化為烏有,嘴裡喃喃的說道:“我長的面孔就老,怎麼啦?”
張和那個朋友一看有點僵局,忙出來打圓場道:“算了,既然是朋友啦,就不要發脾氣的,哪位老二兄弟也是開個玩笑,不要介意,不要介意。”
“誰開玩笑?不就是一個什麼破均窯瓷器嘛,何必說我二哥講大話?”蕭宇臉上掛不住了,兄弟遭了白眼,哪裡能不出頭。
這時屋裡一下子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出來,對面的那幾個都張大了嘴。這樣的話能隨隨便便說出來,可見蕭宇這幫人都瘋了。
“瞎講,就是倒鬥也沒有這麼肯定的呀?誰知道那個鬥又有均窯誰說的清爽?”眼見郭老闆旁邊的那人確實譜玩的很大,貌似郭老闆也讓他三分。
張和也來氣了,站起來說道:“既然成了朋友,就是來坐坐喝喝茶也挺好,不要拿話噎人,我們兄弟幾個這就告辭了。”
看來有些話不投機,郭老闆見狀,忙起身說道:“新朋友嘛,免不了口舌之爭,趙老闆今天跟你們第一次見,不熟悉,不要這樣子嘛。趙老闆是個豪爽的人,見不得說過火話的人,坐下,坐下喝茶。”
張和的朋友也上前勸著張和,也怕傷了朋友的面子,就坐了下來。
陳震大咧咧的坐下,說道:“我們從來不講大話的呀,沒有見識過我們兄弟們的能力就不知道天有多高,跑到這裡來說我們講大話?”
一句話把哪位趙老闆聽笑了,“兄弟,動不動一說就給我拿個鈞瓷過來,你知道那玩意多少錢嗎?”
蕭宇倒是瞭解一些瓷文化,知道每個朝代的瓷器都有不同的造法和寓意。就是這價格上他實在是不懂。
郭老闆接過了話題,說道:“兄弟,這樣說吧,我有一間酒樓,地處徐家彙以南比較繁華地帶。論面積嘛…好像有個一千五百多平米,員工一兩百吧,如果你拿一件品相完美的鈞瓷來交換,那酒樓就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