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輕輕笑了笑,舒眉道:“這一層的書籍,但凡內宗弟子都可以翻閱,只是不能帶走。若要帶走的話則需要在我這裡登記好借閱人的身份資訊和定好歸還時日,這一層的書籍都是一些修真傳聞與不入流的修行經書,並不值多少價值。你要借閱走,也花不了多少宗門點的。”
江心月點了點,手指著書架處,道:“這位師兄,那我現在可以去嗎?”
那人笑道:“自然是可以的。”笑了一聲,那人接著說:“江小師公有什麼要找的經書嗎?”
江心月搖了搖頭,道了聲謝謝,便自去找了本書翻來看。他扭頭看見那人沒跟過來,找了個角落,坐在蒲團上靜靜閱讀起來。
“這麼多的書,也不知該從何看起?”
江心月是個看不進去書的人,憂愁無比。
靈海中,古叔說道:“你底子薄,對於修真又是一知半解,若要學習起來更是難上加難了。”
江心月急道:“這要怎麼好?我見了這些蝌蚪蟲文,眼睛腫了一圈,腦袋都混了。”
古叔輕輕笑了笑,說道:“連這點耐心都沒有?”白了一眼江心月,古叔又道:“當你修為到了結丹期,甚至元嬰期,你的壽命是幾百年,上千年。你不學點東西,怎麼去忍受著百年的孤獨。”
古叔接著說道:“一個人的一生,不僅僅你的實力,你的修為很重要,而且你的心靈也需要得到淨化。學會看書,喜歡看書,會讓你的眼界,見識得到長進。”
江心月道:“古叔,你說的我明白了,見多識廣,讀書讀多了也可以見識多一點。”
古叔笑道:“孺子可教,我教會你一門法術,這法術名叫一目十行,這些書你都可以看得完。”
江心月大喜,他感覺到腦中出現了一道口訣,不過數十字,字字真言,句句玄機,妙不可言。江心月聽了古叔的指導,自行修煉起來。
修行這門道訣有了古叔在一旁輔導,江心月學起來也沒有太大難度。江心月練了一個時辰,已經把手中那本書閱讀完了。他興高采烈,又從書架上取了幾本書。這些書籍都是紙質的,閱讀起來需要一頁頁翻閱。
江心月接連看了幾本書,也不覺得累。反而被書中精彩處吸引,投入其中。他每每看到精妙絕倫處忍不住大呼過癮,看到情節悲傷處又忍不住黯然神傷。
古叔臉上出現一絲鬱悶之色,原來江心月剛才看的幾本書,都是一些神魔誌異,愛情故事。
沒想到江心月讀書上了癮,沉浸其中,廢寢忘食,一連在藏經閣呆了兩天。
江心月伸了一個懶腰,看向坐在他身旁的中年男子,微笑道:“雲兄,你剛才說的這本書並不怎麼好看。書中那姚昔年只是一個喜歡貪圖美色的傢伙,白白誤了餘素素一生。”
這些天江心月與藏經閣的那個中年男子漸漸熟絡起來,得知他名叫雲景。雲景因為根骨限制,導致修為難以存進,只能靠著一些關係,在藏經閣弄個看守的職位噹噹。日子過的也清閒,平日裡最愛看那些關於風花雪月,江湖兒女的作品。
兩人大有相逢恨晚的感覺,窩在一起談天論地,暢談情節。雲逸每每說起一些人鬼情未了,神妖異戀都讓江心月欲罷不能,聽的津津有味,樂在其中。
雲景才說完一個故事,嘆了口氣,說道:“江兄弟,你還不肯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一天可以閱讀完這麼多本書的嗎?”
江心月故作神秘地一笑,身體傾向雲景耳畔道:“這是我的獨門秘籍,不能告訴你。”
雲景最愛看這些仙俠怪聞,對江心月那種可以過目不忘,同時連看幾本書的本領大感好奇。他心中巴不得江心月衝他提一個要求,他好交換來這種神通。可是雲景試探地問了幾次,江心月都閉口不談,讓他心中鬱悶無比。
江心月喜歡看那些鬼怪奇談,雲景投其所好,跟他探索書中異獸,妖怪,一來二去,倒也和江心月混了一個交情。
雲景聽江心月又不肯說來,心癢難耐,直接問道:“江兄弟,我是個直性子。這樣吧,你告訴我怎麼做到可以看得這麼快的,我就帶你看我收藏的一件寶貝天書,你看怎麼樣?”
江心月放下了手中的書,詢問道:“雲兄,你以為我真的不說嗎?只是這法術我聽我師父說過,好像是純陽童子之體才可以修行。”
江心月剛看完許多仙俠,知道何謂童子之身,便拿來敷衍推脫雲景。
雲景聽了,臉上露出諂媚之笑講道:“江兄弟,不是我不相信你,實在是你瞞不住我。”
笑了聲,雲景凝視著江心月說:“你等著,我去拿東西。”
等雲景走了,古叔在靈海中開口說道:“看也看夠了,玩也玩夠了,我教你的法術可不是讓你去看這些的。”古叔頓了頓,道:“你年紀尚幼,又缺乏管教,這才養成你散漫的性子。若你還不知悔改,別說是我了,給你天大的機會你也不會有出息。”
古叔素來性子溫和,很少出言教訓江心月。如今發火,江心月真是如遭雷擊了。
江心月心底鬱悶,暗道:“我又不喜歡看書,你叫我去看了,又來責怪我。”他口上只敢說:“古叔,我也並不愛看這些東西,剛才只想著快些學會一目十行的訣竅。有您教我的這個法子,我再去看那些書,也只需要一會就能看完了。”
古叔搖了搖頭,說道:“希望你真是這般想的,否則,你這般心浮氣躁,以後吃虧的事情也不會少了。”
江心月心底有些不服氣,但是還是開口道:“古叔,你放心好了,您的教誨,我都記好了。”
這時,雲景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