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出來，那些人並不是奴隸，因為奴隸不可能穿這麼好的衣服，那些人他們都是靈植，已經發芽了的靈植，他們身上穿的都是他們的植裝。
“為什麼？植物對於你們來說不是等同於神明嗎？沒有發芽的植物隨意販賣，是正常的，可是為什麼發芽了的靈植，你們卻用對待牲畜的方式對待他們？！”
聽到林禾的質問，老人不由的冷笑道：
“小子，你懂什麼，如今大多數的人們都只會侍奉那些強勁的靈植為神明，這些低弱的靈植，在我們眼裡只是一件道具而已。”
“道具？什麼意思？”
林禾聽見老人的話，內心開始反應過來，發芽的靈植，是不可能再用來製作丹藥，對於人們來說他們發芽後唯一的用處就是讓自身成為植戰士。
“哼，什麼意思？小子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栽培師是怎麼提升自己實力的嗎？”老人問道。
“那當然是，不斷地培育植物。”
“是啊，不斷地培育植物，對於你們來說，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什麼意思？”
“小子，在你訓練時，你的老師肯定會給你提供植物，而且還在一邊指導你。
但是你知道那些沒有老師，沒有勢力支撐的人，我們！成為栽培師是多麼奢侈的一件事，因為我們沒有人指導，沒有植物提供給我們訓練。
如果我們想要提升實力，就只能自己，去往那深山，險地，去尋找植物，這對於沒有戰鬥力的我們，是多麼驚險的事情。
但是之後呢？即使採集到了植物，沒有人指導的我們，只能自己去探尋培育的技巧，這途中，我們會失敗許多次，直到採集的植物耗盡，再次前往深山，險地，重新採集。
也許，不知道哪一次我們會為了提升實力，而死在深山，險地，也說不定。”
老人從一開的憤憤不平，到現在的平靜。
“但是幸好，幸好有了這個地下黑市，可以讓我們買到發芽了的靈植。
你知道嗎？發芽了的靈植生命力可強多了，即使你再培育過程中有什麼地方做錯了，他們是不會像普通植物一般立馬死去的，他們會痛苦，但時他們卻不會死，可以讓你慢慢的糾正錯誤，探尋培育的技巧。
可以說買一個這樣的靈植，就能抵得上你去往深山，險地許多次！”
老人十分高昂的說道。
聽到這的林禾握緊了拳，卻又無力的鬆開。
“這就是地下黑市所庇佑的黑暗嗎？”林禾問道。
看著林禾臉上的無力感，老人微微一笑，他知道林禾已經知道他做不了什麼，面對這如此多的栽培師，這如此多提升實力的渴望。
“是啊，不然你以為這地下黑市的黑暗是什麼呢？對於聖植界來說販賣靈植可以算是最大的黑暗了。”老人回答道。
林禾呆站在原地許久，聽著四周傳來的求饒聲，反抗聲，林禾努力讓自己的內心平靜下來。
他現在必須讓自己漠視這一切，無視這一切，因為他現在什麼都做不了，就像對待人類的人口市場一般，無力，什麼都做不了，所以現在他只能漠視他們。
許久之後，林禾聽見老人的催促。
“走吧。”
才睜開眼睛，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