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推算出來的降落位置,正是上次發現的那片草地。
埋伏的特警立刻又後撤了一段距離,無意中岑文變成了最前面。
岑文也飛快地跑了,她可不想暴露在走私犯飛行器的環境掃描裝置面前。
在萬眾期待下,一架目測能搭載十幾二十人的飛行器帶著風嘯和翻湧的氣流平穩降落,發動機的餘溫瞬間燒黑了附近的雜草野花和小樹苗。
小藤條按兵不動,地底下,它恢復了本體的根鬚悄然生長,只等這飛行器表面降一降溫,不然太燙了,它不喜歡。
飛行器沒有開啟艙門。
眾人靜靜地埋伏著。
雙方都在等,等養魚場老闆陳百發,或者是他指定的接貨人現身。
小藤條勾通幾處標記地點的植物,轉告岑文,陳百發帶著冷庫工人開車剛駛出養魚場大門,在來的路上。
岑文迅速透過耳機通知所有人。
“全體都有,陳百發帶著冷庫工人剛開車離開養魚場,在來的路上。”
“養魚場和家裡都不用管,我已經全面控制。”
眾人精神一振,前線埋伏的特警握緊手裡的槍,準備戰鬥。
小藤條接著遠端催發陳百發家的藤蔓種子,趁著漆黑的夜色,把前門後門院門和一二樓的所有窗戶通通封上,廚房和衛生間的窗戶也不放過,將陳太太米莉和管家傭人一起封在家中等著警方上門。
養魚場也是同理,這時間正好所有工人都在宿舍睡覺,值夜班的門衛在門衛室睡得打呼,通通用藤蔓封門。
最後,順著陳百發和他冷庫工人的車尾氣,把他們逃往養魚場的後路堵死。
這點小事岑文一個人就能做,直接催發滿地植物,隔一段距離灑幾粒地刺荊棘的種子,一旦踩到能扎透腳背。
過了一會兒,一輛小貨車從遠處駛來,出現在所有人的眼前。
車子開到艙門不遠處,接著艙門緩緩開啟,裡面走出來四個全副武裝看不清眉眼的男人。
陳百發和他手下都露著臉,他的臉就是接貨的暗號。
一年好幾次這樣的交易,流程雙方都熟,陳百發和手下工人解開衣服抖了抖,表示自己沒戴任何空間扣,無夾帶,無威脅。
然後開啟車廂門,除了搬重物的機械工具沒有其他東西。
帶貨來的人則用了空間扣,堆了一地,好幾十個包裝嚴密的大箱子。
冷庫工人上前拆箱驗貨,驗一箱搬一箱,當場不驗清楚,過後概不負責。
這很需要時間,埋伏已久的隊伍立刻行動,從藏身之處站出來,提前擺好的齊刷刷亮起,還有一人拿著喇叭喊話。
“你們被包圍了,放下武器,立刻投降。”
走私犯們反應奇快,立刻向地上的箱子做掩護,向著聲音的方向開槍還擊,甚至還將槍口對準了陳百發和他的工人。
“混蛋,你小子反水!”
“不,我沒有!”
陳百發又慌又怕,抱頭往自己車子跑。
他的工人們看他跑也跟著跑,但平民哪裡懂得在槍林彈雨之下的正確逃生方式,背部都暴露在走私犯的槍口下,被他們幾槍放倒,沒了動靜。
藏身暗處的岑文立刻用異能挨個摸了摸,兩個當場死亡,其餘幾人還有口氣,她直接從大自然中汲取生命力灌入他們體內,希望能撐到被救護車帶走。
最後只有最先跑路的陳百發成功逃到了車子的另一面,拿整個車子當掩體,保住了自己的小命。
嫌犯開槍,警方也不含糊,跟著開槍還擊,集火打得走私犯們抬不起頭,掉頭往飛行器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