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動我?”
年輕人從地上爬起,甩掉頭上碎木屑,雙眼通紅惡狠狠盯住白浪,滿臉不可置信。
“打的就是你。目中無人、違反約定、縱狗傷人,這就是你們的合作態度?還是說你爸爸都沒打過你?”白浪鄙視道。
對方聽了怒極而笑:“合作?太可笑了,是誰告訴你的。你區區一個二五仔牆頭草,也配與我們合作?這分明只是單方面的賞賜,老實配合的話,還能賞你一口肉吃。我現在弄死你,連敵對陣營連懲罰都沒有。”
“狺狺狂吠!忽悠我打白工,還??想殺人滅口?勞資今天要打死你這個賤皮子!白賺一把鑰匙做精神損失費。”
白浪察覺對方毫無合作誠意,瞬間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媽蛋,被姓裘的老混賬給忽悠了!等擺平這個垃圾,回頭連他一起做掉!
嘴上罵著,白浪的腳也沒停,橫煉爆發,縱步間便來到青年面前,抬手就砸,一拳搗向對方頭顱。而對方金屬拳套也燃起烈焰,一股令他血肉感到刺痛的能量擴散開來,雙拳呼嘯如風,迎了上去。
砰砰砰!雙方速度極快,交錯間殘影連綿,發出一連串聲響。
白浪體魄更強氣焰更惡,動作大開大合,砸的對方不斷後退。然而每一次對撞還擊,他的血肉就像被燙傷一樣,劇痛無比。奇異的力量滲透進血肉,將血肉中的生機統統扼殺,留下焦黑壞死的拳印。
臨時的‘死徒血統’太低階,血能有限;而‘波紋’與血族衝突,也被封印,單憑純力量他碾壓對手,然而對方的異力卻完克他。
若非白浪身體強悍出眾,橫煉之下血肉如鋼鐵,又疊加血族血統,源源不絕將生命力灌入雙手,尋常人與青年連續對拳三四次,就會血肉枯竭壞死。
而且他還察覺到,那些血族虛弱的源頭,他那管加料的血液樣本,就與對方掌握的特殊能力有關。
對手的攻擊強大,但不可持久。雙方持續高強度對轟,僵持了幾十招,白浪才活動開身子,對方那股扼殺生機之力就開始衰弱,從高頻不斷爆發,變成每隔兩拳爆發一次,但依舊棘手難纏。
就在這時,白浪身後幾條沒有理智的狼人,飛快撲來,向他後背發起偷襲,打算以多欺少。
突然,白浪一改狂暴酷烈的打法,右手陡然爆發加速,一快再快直刺雙眼,對方伸手回防時,他這才圖窮匕見,憑藉速度優勢右腿凌空抽射大力撩陰,狠辣中帶著一往無前的決絕,連空氣都要被這一腳抽爆。
斷子絕孫武神升龍踢!
青年臉色狂變,膝蓋彎曲,右腿內折下壓,與白浪的脛骨狠狠撞擊在一起,雙雙發出碎裂之聲。對方痛撥出聲,但白浪面不改色,又是一拳重重砸下,根本不把自己身體當一回事,每一拳都奔著至殘而去。
能把宗師級橫煉都踢斷、砸碎的攻擊,就問你怕不怕?
噗!
對撞的剎那,黑色荊棘預謀已久揮爪,但對方後背卻爆發出防禦力場,讓狼爪速度不斷變慢,最終被一股反彈之力偏移帶歪。
短短不到一分鐘,一連串兇殘打法讓青年一顆心驟然懸起又落下。就在精神鬆懈的剎那,白浪那無名指、小拇指雙雙畸形扭曲折斷的大手,一把扼住對手的喉嚨。
兇猛的衝擊讓對方陷入窒息,眼前發光、腦中一片空白;隨即過肩掄圓了摔向一隻偷襲狼人,兩兩相撞。另一隻狼人則被黑色荊棘一個鐵山靠撞飛。
血魔胎衣爆發,遍佈全身的筋膜纏死包裹住骨骼,強行校正,體內爆出咔咔咔的聲響,變形的手指自動校正,碎裂的骨骼也被外力塑形、臨時拼合,雙手乾枯壞死的焦黑組織迅速充血復原。
這一回,白浪手中突然多出一把‘螺絲刀’,獰笑著再度撲了上去。
…
轟!
據點的牆壁被人一刀斬開,狂暴的刀氣洪流從身後掠過,讓他瞬間汗毛倒豎,並在牆上留下光滑傾斜的痕跡。
他身後的狼人、黑色荊棘、血族,以及建築和內部物品,瞬間被切割的支離破碎,然後再被抹消吹飛,身後露出外界的景色,視野瞬間開闊無比,看到稀疏的星辰。
就像一個方盒,被斜著削去了邊角,暴露在外界。
“夠了!請住手。”
此時白浪左手抓著青年的額頭,高高提起,右手正將螺絲刀洞穿對方心臟,握柄中的試管被拔掉,向外噴射出一道血線。
回頭看去,一個面無表情、身受重傷、衣服被滲透向外滴血的男人。腰佩一把刀,右手拖著最強的血族頭目走了進來。
隨時會被砍的殺機縈繞不散,白浪轉動‘嗜血者’的握柄,發出‘嗒嗒嗒嗒’的微弱聲響,將吸血模式轉到0檔,暫時關閉。
“出夠氣就放了那個白痴,還是說,你想破壞這次合作?”
“哦,現在承認了?你們的人違約在先,現在讓我停手?”白浪捏著青年的腦袋,指尖咔咔作響,一副隨時會失手捏爆的架勢。
“來,殺我啊!你殺了我,他在殺了你……你死了,我卻能夠復活。”青年噴著血,笑了起來。
白浪翻了翻白眼,沒有搭理這沙雕。復活很吊嗎,你怕是不知道我死過多少回?連我都不知道!
男人取出藥劑一飲而盡,接著說:“不要理會這個白痴,他說的不作數。放了他,合作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