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浪詢問怪物的資訊,被搭救的倖存者突然一愣,接著說起起來歷。
一行人中途結伴,男子的目標是南邊深山的一座苗寨,收購一些藥材。原本他跟隨鏢局的隊伍行動,有武師保護還算安全,但因目的地不同,在最近的小鎮分道揚鑣。
隨後他與另外幾人重新搭夥,僱了嚮導。本著人多壯膽的想法,步行走完這段偏僻山路,進入苗疆。然後在趕路時遭遇妖魔,被一路尾隨,慌忙疾行消耗了體力,在剛才被襲擊。
“妖怪?你是說它們!”
白浪看著地面還在抽動的怪物屍體,聽對方口口聲聲說什麼妖怪,心中升起強烈的違和感。
這怪物雖生的獵奇邪惡,不像自然產物。但從頭到尾都是血肉之軀,更像基因突變生化改造產物。生物組織的活性有些爆表,但依舊被他赤手空拳打死。
你跟我說這玩意是妖怪?它們有法術style嗎?有腦子、有智慧嗎?你是有多看不起妖怪!
“它們當然是妖魔啊,我在鎮子裡見過好多次,衙門的官兵當地的豪族,會定期圍剿狩獵,保護鄉里鄉親安全。大俠您沒有見過嗎?”男子奇怪的看著他,很是不解。
白浪聞言更懵了,這?是個什麼鬼世界?越來越奇怪了:“這些怪物很多嗎?”
“當然……”
對方話沒說完,就被其他的慘叫、哭泣聲打斷。
“啊啊啊……手!我的手斷了!幫我。”、“誰有止血藥、外傷藥?”、“先替他止血啊!”、“我的孩子,誰來幫幫我……”
此時一個斷手的漢子被人圍住,放聲慘叫哀嚎,另一個婦人抱著受傷昏迷的小孩哭喊,身邊有人不斷出聲安慰。
看到幾個人撕扯身上的粗布條替對方止血,白浪皺起眉頭,真是太不講衛生了。這麼不專業的手法,必然感染,於是他強迫症發作。
“且慢!閃開,我是醫生,放下那個漢子,讓我來。”
他暫停問話,危難關頭挺身而出,從懷中掏出新購買的‘一噸容量’扁平伏特加袖珍酒壺,擰開螺紋壺蓋,先灌了一口,默默為自己獻上‘酒後施法’的美好祝福,隨即動作熟練的為患者清洗傷口。
高濃度酒水澆在斷手截面,香氣混著血腥四溢,對方再忍耐不住,發出殺豬般慘叫。
白浪驀地一驚。
遭!他又忘記應該先進行麻醉了。不過亡羊補牢,於是在眾人怪異不解的注視中,從懷裡掏出一把用途不明扳手。在這個時代,並沒有‘活動扳手’這種東西。
看到那銀色的金屬質地反光,奇異玄奧形狀、精妙的做工,與神秘的螺紋,這群平民心中升起不明覺厲的忐忑之情。
白浪也適時開口解釋:“身為一名醫療工作者,隨身攜帶醫療器械也是很正常,符合情理的嘛。”
話畢,他果斷反手揮扳,抽打在患者斷手的胳膊上,同時波紋爆發,啟用‘麻醉詛咒’,波紋電芒蔓延擴散開。
看到白浪動手打人,幾個男人怒目而視。反倒那有點見識的男人,低聲驚呼:“真氣!”
隨即人群一陣騷動。
嗯?
浪聞言有些意外,顯然被認錯。不過他正在思考另一個問題。看著患者的斷手,究竟治不治?直接止血包紮,防止感染,活他一命,已經是七級浮屠;還是展現出驚世駭俗醫術,斷臂再植?
終於,他做了決定。治!
自己不是穿越者,不需要低調融入這個世界,幹嘛畏畏縮縮不敢展示?契約者,匆匆過客,明明一身超凡脫俗的醫術,就該大膽用出來,救治更多傷患,才符合他的聖母精神。
於是出聲道:“芙芙,來幫忙!”
其他人看到斷手者沒有大恙,反倒不再喊疼,立刻明白那一扳手如同點穴止痛,紛紛閉嘴不敢多言,心中升起敬畏之心。
小使魔邁動小腿跑來。此時藥箱被收起,憑空取出太毀三觀,於是他從懷中掏出嗜血者,對準患者小臂用力一戳,扎入血肉中,發動血療術補充生命力。
其他人看到白浪再度傷人,又緊張起來,這是故意傷害。但想到他赤手空拳打死妖魔,又驚又畏。
“正如我剛才所言,作為一名醫療工作者,隨身帶一把螺絲刀也是合情合理的。你們別擔心,這一種針灸,看到握柄了嗎?我在為他注入傷藥。”白浪繼續解釋,撫平對方的恐懼。
此刻,小芙芙也展現出一隻‘醫用型使魔’的真正價值。
白浪手頭缺乏藥劑,於是點了一根‘草藥煙’。自己吞雲吐霧提神醒腦後,將菸灰彈在傷口上,殺菌、消毒、止血,最終將菸頭按在截面熄滅,屈指彈飛。
而傻芙芙已經拿起另一隻斷手,用伏特加沖洗乾淨,裙襬中的小尾巴鑽進衣服內,再從袖口鑽出,變成一柄鋒利的手術刀,將斷手的血管、神經切平整,並開始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