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少，就是這些東西。”費長偉蹲到姜浩面前，開啟了紙箱。
紙箱裡躺著一堆五顏六色的陶製人偶，仔細看，每一個都不一樣，不過做工粗糙，並不精美。
“這什麼，給我介紹介紹。”姜浩問道。
費長偉興奮地拿起一個來，介紹道：“這是我獨特的想法。現代社會，每個人都需要認清自己，而認清自己的最好辦法並不是照鏡子，也不是拍照片，而是做一個塑像，放在自己的桌子上，每天看著。只要我們盯著自己的雕像看，就會慢慢走近自己的心靈，然後……”
嘭地一聲巨響，費長偉的話被打斷了。
此時他頭上滿是陶瓷屑，撲簌撲簌地往下掉。
姜浩俯下身，盯著費長偉恍惚的眼睛：“就這個？分分鐘幾百萬？你在逗我嘛？”
費長偉看到姜浩手裡的半個陶人，這才意識到是姜浩給了自己迎頭一擊。可是他完全沒有脾氣，訕笑著解釋道：“現在這個模型可能不好看，可是如果有一筆錢，不多，能有一個億，我們就能生產出一個自動化機器……”
又是嘭地一聲，姜浩將剩下半個陶人狠狠砸在了費長偉頭上。
費長偉被砸趴在了地上，不敢說話了。
姜浩冷冷說道：“一個億？自動化機器？我就想問問你，你知不知道什麼是手辦？知不知道什麼是3D列印？你拿這麼個東西，說分分鐘幾百萬，還要投資一個億，究竟是覺得我好騙，還是覺得這世道錢好賺？”
見識到了費長偉的荒謬可笑，姜浩才明白韓多靈在他手下工作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情。
不再廢話，姜浩站起身，狠狠給了費長偉一腳：“坐起來！”
費長偉掙扎著坐起，但眼睛只敢望著姜浩的腳。
“我問你，韓多靈的照片在哪兒？”
聽到韓多靈的名字，費長偉目光一滯，隨即明白過來。
怪不得這小表子今天拉著姜浩一起去會場送東西，原來是抱上了姜浩的大腿，想要借姜浩的手來除掉自己。
看來，自己是小覷她了。她能把一個局做成現在這個樣子，從勾搭姜浩，到實施報復，潛心蟄伏，運籌帷幄，實在是有著深的可怕的心機。自己一時大意，被她迷人的外表欺騙，落到了今天的地步。
費長偉又恨又氣，內心對韓多靈的怨念甚至超過了姜浩的那兩下痛擊，巴不得現在就徒手撕了韓多靈。
突然，耳邊響起冷冽的一聲：“我問你話呢，聽不見？”
費長偉晃過神，連連點頭：“是是是——”
“是什麼？”姜浩給了費長偉一巴掌，“我問你照片在哪兒！你給我是是是，是什麼？”
“不是……”費長偉有點慌，“那個……照片不在我手裡。”
“不在你手裡？”
“不是不在我手裡，而是我沒有照片……我我壓根就沒拍照片！”
姜浩盯著費長偉，費長偉也看向姜浩，只不過他的目光僅和姜浩觸碰一下，便縮了回去。
“坦克大哥。”姜浩叫了聲。
坦克沒有應聲，只是站出來，拿起旁邊一把鋁製椅子橫放身前，猛地抬腿，直接將椅子掰成了兩段。
費長偉嚇得大氣不敢出，連忙叫道：“我拍了我拍了！我是拍了！但是我拍的全是她的日常照，她看到的我威脅她的照片，全都是我叫人P上去的！”
“那天你們公司聚餐，你在包間什麼都沒拍？”姜浩試探性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