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守在暗處盯著顏夕的阿福,走進了葉馨兒的院子裡,見到葉馨兒之後,笑著說道,“小姐,晚宴已經備好了,老爺讓小的來請小姐和諸位貴客前去摘月樓。”
葉馨兒今日的心情格外的好,見阿福來稟,賞了阿福一瓶剛研製出來的傷藥,然後便興高采烈的去了顏夕的房間。
“顏姐姐,顏姐姐,我爹爹說今晚要宴請你們,這會兒讓人來請了。”葉馨兒人還未到,聲音便已經傳進了顏夕的房中。
房間內遲遲沒有傳出顏夕的聲音,葉馨兒不由得有些納悶。敲了敲顏夕的房門,葉馨兒繼續喊道,“顏姐姐,你在裡面嗎?我進來了哦。”
說著,葉馨兒便要伸手去推房門。
“葉丫頭,你等會兒,我換件衣服便出來。”正在葉馨兒雙手要用力推門的時候,顏夕的聲音從房間中傳了進來。
葉馨兒收回手,衝著房間內說了一聲,“顏姐姐,那我在外面等你。”
說完,葉馨兒轉過身去,站在臺階上,等著顏夕出來。
房間內,顏夕的雙手緊緊的握著輪椅的扶手,手背上青筋凸起,看著格外的猙獰。顏夕的身子微微的顫抖著,呼吸急促,嘴角掛著一絲血跡,面色也蒼白的厲害。
閉上了眼睛,顏夕不斷的深呼吸,直到體內那一陣劇痛慢慢的緩和,顏夕才漸漸的睜開了眼睛。低頭,看著衣服上的血跡,顏夕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來寧城的路上,顏夕一直沒什麼精神,總是正說這話就偏頭睡了過去。原本她還以為這個症狀是楊老頭給她的那些藥產生的副作用,可現在看來,卻沒有那麼簡單。
從昨日開始,她的身體就出現了很大的變化。每隔上一個時辰,她體內的氣息就如同發了瘋一般,不斷的衝撞著她體內的經脈。
只怕,不是楊老頭給的藥起了副作用,而是她體內的毒,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厲害的多。
“顏姐姐,你換好了嗎?要不要我給你幫忙?”見顏夕半晌都沒有出來,葉馨兒以為顏夕是行動不便換衣服困難,貼心的在門外問道。
“沒事,馬上就好了。”顏夕收回思緒,對著門外應了一聲。
取了一套乾淨衣服,顏夕快速的將衣服換好。轉動著輪椅,朝著門口走去。
“吱呀”一聲,門被顏夕從裡面開啟了。
葉馨兒轉過頭來,看著顏夕,滿臉高興的說道,“顏姐姐,爹爹遣人過來請我們去摘月樓,說要給你們接風洗塵,感謝你們這半年來對我的照顧。”
聽到葉馨兒這話,顏夕卻不以為然。想著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顏夕心中暗歎著。
這宴,只怕並非什麼好宴啊!
見顏夕沒有回話,葉馨兒朝顏夕看去,只見顏夕臉色有些蒼白,眼底還隱隱的泛著青黑。葉馨兒走到顏夕跟前,擔心的問道,“顏姐姐,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讓於揚過來給你看看吧!”
想了想,葉馨兒又說道,“顏姐姐,要不然今晚就不去摘月樓了。我去給爹爹說一下,你身體不適,爹爹他不會怪罪的。”
顏夕搖了搖頭,對葉馨兒說道,“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你不用特意將於揚找過來。還有啊,你爹爹好不容易不生你的氣了,還專門設宴款待我們,我怎麼能不去呢?”
她若是不去了,今晚這宴,估計就不熱鬧了。
“顏姐姐,你千萬別硬撐啊!”葉馨兒還是有些不放心,又叮囑了一番。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們走吧,別讓你爹爹久等了。”顏夕擺了擺手,笑著說道。
於揚和蕭至寒早已等候在院子中,見葉馨兒推著顏夕出來,兩人往兩側讓開,給顏夕的輪椅讓出路來。
幾人到了摘月樓外,葉老爹已經等候多時了。約莫是考慮到顏夕的雙腿不便於行走,葉老爹特意將這晚宴設在了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