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妞,別喊師父了,今晚之後,保準你心裡只有爺了。”麻子臉一個挺身進入朱顏醉體內。
“啊!”朱顏醉瘋了似的扭動著身體,瘋狂地吶喊,“水沐槿!”悲慟的哭聲令人聞之落淚,絕望得望著依舊莊嚴地靜坐著彷彿看著這腌臢汙穢的一切的佛祖,雙眼竟流出了血淚。
“喊吧,小美人兒,越喊爺越喜歡。”麻子臉垂涎的口水滴在朱顏醉的胸口,“竟還是個雛兒,老子死也甘願了。”
噬意井中的一切像放電影般一幕幕在腦海中閃現,朱顏醉放棄了掙扎,眼神空洞地望著佛像,心中的恨像毒蛇般蔓延,只覺多日聚不起的內力集於丹田。
此時未央殿中的正與楊熹聯手加深絳雲閣封印的水沐槿心中突然刺痛,眼角一滴清淚不自覺地滑落。
“師弟,你這是怎麼了?”楊熹幾個呼吸吐納,收回手。近日絳雲閣的封印不知怎的突然有了破裂,自己才急招水沐槿回到未央。
他的問話卻得不到回應,水沐槿竟憑空消失在未央殿。
末央殿中,小兜正急得轉圈,迎上隻身前來的芊蔓仙子,咆哮著想表達自己的焦急。
冥茫宮中的寧葬沫坐立不安,今日只覺心神不寧:“小狽,你說本尊今日是怎麼了,右眼一直跳個不停。說起來,本尊很久都沒去見醉丫頭了。”
“尊主,您或許是許久不見朱姑娘了,心中想念得緊,才會有這些異常。”冷峻蹙著眉,想笑又不敢笑,很識相地給寧葬沫遞了個臺階。
“那我們現在就去看看吧,對了,將本尊給她蒐羅的那些小玩意兒給她帶上,丫頭最喜歡搗鼓那些有的沒的。”在魔宮閒來也無事,就給那丫頭蒐羅了各種新奇玩意兒。丫頭知道了是自己給她下毒,更不待見自己了,雖然心中憂傷,但仍撲滅不了自己想見她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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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晨陽幾人解決了打劫的山匪之後,回到住處,卻不見朱顏醉的身影,只聽到殿中傳來一聲聲淒厲的慘笑。
幾人到時,只見朱顏身披一塊佛像上扯下的破布,披頭散髮,神志不清,地上幾具屍體身首異處,死相極為慘烈。
“師妹?”段晨陽秉著呼吸,此般模樣的朱顏醉讓人有些害怕。
“醉兒!”眼前白光一閃,一道清冷的白色身影出現,水沐槿看著這般模樣的朱顏醉,心中前所未有的害怕,白皙小腿上的鮮紅刺痛了他的眼,竟有些不能呼吸。
再一看一地被分解的屍體,微微皺了皺眉,顫抖著聲音:“醉兒?”說著上前欲抱起她,朱顏醉卻突然崩潰:
“哈哈哈哈,水沐槿,這就是蒼生,這就是你所守護的蒼生!”
“小醉,你……被他們……”何汐言哽咽地說道,聲音嬌弱,滿是憐惜。可是人人都心知肚明的場景,經她一說破,日後想含糊隱藏也藏不住了。
水沐槿一記上清訣打在她身上,何汐言軟軟地摔倒在地。
“上天有好生之德,可是它對我這個生,沒有半分不仁!”朱顏醉臉色鐵青,雪白的面板幾近透明,道出的聲音如喪考妣。
“佛嗎?哈哈哈哈,眼睜睜看著我被凌辱,被踐踏,竟沒有半絲動容!水沐槿,你去問問你的佛,渡得了苦厄,為何不渡我?”血淚似乎在宣洩她的悲傷,飄落一地。
段晨陽和柏井安看著她這個模樣,心疼不已,尤其是段晨陽,深深的震驚和愧疚感讓他心如刀割,一個大男人竟痛哭出聲。
“何汐言!”朱顏醉突然冷靜下來,目光凌厲地看向何汐言,“你不得好死!”說著凌厲的掌風劈向一旁癱軟在地的何汐言。
卻被水沐槿截下:“醉兒,醉兒,是為師來晚了,是為師錯了。”說著胡亂地將朱顏醉抱在懷裡,脫下乾淨的外袍給她披上,溫柔地替她整理凌亂的髮絲,滿是憐惜,就好像捧著世間至寶。
朱顏醉費力掙脫,猩紅的雙眼如刀子般剜著水沐槿,渾身上下竟比一向以清冷著稱的清冉尊上還要冰冷:“水沐槿,你可信過我一次?”
她的話讓水沐槿怔在原地,不敢動彈,悲傷化作熱淚湧向眼眶。
“孫雪影引我去絳雲閣,你不信我,殘月鞭的傷至今還在背上!寧葬沫給我下毒,你不信我,天牢弟子的死,你不信我,把我關進噬意井,讓我像狗一樣生活!水沐槿,這就是我信任依賴的恩師!你廢我修為,改我意識,可曾想過今日?”朱顏醉如泣如訴,未央幾位弟子聽著她的嘶吼悲慟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