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緣由,三人神情各異,這是個什麼古怪的丫頭!
“以後我帶你飛就是了。”寧葬沫寵溺地挽住她的肩。
“那個水沐槿……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是個古板的老頭嗎?”說著像沉思般支著腦袋,其實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只不過是腦袋空白隨便嘟囔一下而已,師父或者水沐槿那個字眼,如今在她這兒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存在。
見她提到水沐槿,在場的三人也不敢搭腔。空氣一時安靜下來。
“話說,我上一趟未央,除了結了仇家,竟沒有交到朋友嗎?”師父死了,自己又被那個孫雪影害到重傷,人緣差到這種程度嗎?還是說運氣太差?
見她搖頭晃腦地對自己產生了懷疑,寧葬沫倒是心疼了:“怎會?我家醉丫頭人緣甚好,結交了好些友人呢。”
前些日子白漓殤私底下找他暢談過一番,他也意識到自己對醉丫頭似乎到了偏執的地步。白漓殤問他是否覺得眼下的朱顏醉是發自肺腑的快樂,他竟答不上來。的確,她的快樂都是他們構建給她的,除了他們給與的,她竟沒有了自己的朋友沒有了自己的主張更失去了自我。
這些日子以來,梅妝雖然熱鬧,可是他看到了丫頭偶爾會發呆,會走神,她應該也是渴望自己的小小世界的吧。
雖然私心裡很想將丫頭藏起來,不讓別人看到她的美好,可是自己又豈能愛得那般自私?
他說完,朱顏醉果然連眼睛都亮了起來:“真的?”又有些不相信地看向白漓殤求證。
“當然,小醉的朋友還很厲害呢。”白漓殤的笑從來都讓朱顏醉覺得很是安定。
“那他們怎麼不來找我呢?”興奮之後有一點小小的失落,自己重傷初愈,朋友們竟都不來看望她嗎?感覺好淒涼啊。
“應該是還不知道你在此處。丫頭想見他們嗎?”
朱顏醉驚喜地轉頭看向寧葬沫:“我可以嗎?”不是連在梅妝見個客都要易容嗎?
“當然可以,那幾個朋友對你可是死心塌地。”連跳崖都要跟著,能不死心塌地嗎?寧葬沫有些小小的吃醋。
“你們都認識我那些朋友?”
“那當然,死丫頭咱們什麼關係,你的朋友我們怎麼會不認識?”龍擎蒼說著就想走過去拍朱顏醉的腦袋,卻被寧葬沫一個定身定在原地。
龍擎蒼氣得咬牙切齒,這個死變態究竟強大到什麼程度?為何自己如何精進修為,在他手下總是毫無反擊之力。
“那……你們能跟我說說他們嗎?”朱顏醉對於寧葬沫欺負龍擎蒼已經從最初的阻撓到如今的見怪不怪了。
“有個叫唐若書的,是你前去未央學藝的路上撿的。”寧葬沫將自己靠在朱顏醉身上懶懶地說道,“哦,不對,確切地說,是你被他撿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將朱顏醉柔軟的發繞在手中,回想起當時丫頭那天真浪漫的模樣,心中又是心酸又是心疼。
“我……被撿了?”朱顏醉不可置信。
“你終於知道我為什麼不放心你一個人往外跑了吧,孩子,你不識路啊。”寧葬沫很好地為自己老是粘著她找了個藉口。
朱顏醉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還有呢?”
“還有什麼關欣啊,段晨陽啊,芊蔓仙子啊什麼的。”寧葬沫一一道出,介紹得很是隨意。
朱顏醉苦惱地撓著頭,心中默哀,自己這失憶失得也太徹底了一點吧,就像從未發生過那些事一般啊,就算失憶,總該有一星半點的印象吧?
“魔尊大人似乎忘記了一個人。”白漓殤難得壞笑著“善意”地提醒寧葬沫。
朱顏醉不解地看著他。
“還有一個叫拓跋辰野的小子。”寧葬沫不情不願地將這個名字道出,心中暗忖,這隻死狐狸,你給本尊等著。
也許是朱顏醉對寧葬沫不露痕跡的表白刺激到了他,白漓殤卻好像捉弄寧葬沫上癮了一般:“魔尊大人介紹得未免太過輕巧了些。這位拓跋辰野可是人界的三皇子,並且是未來儲君的人選。長得也是玉樹臨風,俊美不凡。”
只見朱顏醉已經驚奇地張大了小嘴:“我的媽呀,這……老紙原來竟是人民幣玩家啊?姑奶奶混跡在古代這麼吃得開?”什麼魔尊啊,龍太子啊,狐帝之子啊,皇子啊,清冉尊上啊,這隨便一個都能帶自己飛吧?可是為什麼總覺得自己失憶的那段過往並沒有順風順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