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感情就小醉需要的可以儘管吩咐,師兄,我們是不是太礙眼了?”何汐言故意對著段晨陽打趣地說道。
“不是不是,師姐哪裡話。”拓跋辰野煞有其事地後退一步,朝眾人作了個揖,“請眾位師兄師姐儘管差遣。”
眾人笑做一團。
“額,師兄,可否留個安靜的住處?”朱顏醉突然想到師父馬上也會前來。
“嗯?小醉現在喜歡清靜了嗎?”拓跋辰野詫異。
“是尊上,待尊上處理好了一眾事務,也即將前來。”柏井安的解釋讓拓跋辰野瞪大了雙眼,像見鬼似的。
“尊上?他怎麼?”關欣驚訝得聲音有絲尖銳。
“尊上自有尊上的打算,豈是我們做弟子的能隨意揣測的?”段晨陽一本正經地說道。
關欣只能悻悻然地閉嘴。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朱顏醉做得最多的事就是逛街吃飯買東西,反正她也不會法術,也不能降妖除魔,再加上最大的魔尊她都能見到就罵,她覺得此次下山,她就是來混吃等死的。
這日,朱顏醉拐著三皇子正抱著大包小包的民間吃食回到宮內,只見眾人嚴肅地立於正殿:“師師師父。”嘴裡含著食物含糊不清地叫著師父。
水沐槿只冷冷地看了一眼拓跋辰野,然後對著坐在一旁的玄黃拱手:“劣徒愚頑,給陛下添麻煩了。”
“尊上客氣了,醉兒活潑可愛,宮中所有人對她都喜歡得緊。”玄黃客氣地回了一禮。此話到不假,來到皇宮後,朱顏醉用她在21世紀的保養和化妝技術,惹得宮中嬪妃開心不已。又用各種讚美的話博得了皇帝的歡心。
可是聽到玄黃在師父面前這般說,她始終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的。
“師父。”到水沐槿跟前乖乖地行了一個禮,委屈巴巴地叫著。
“你拓跋師兄身為皇子,肩負黎民百姓的安穩,你這般拉著他胡鬧,豈不是讓百姓不安?”水沐槿這話明著是在教訓朱顏醉,可是一旁的拓跋辰野聽得羞紅了臉。
玄黃極寵自己這個兒子,適時替他們解圍:“辰兒,還不多謝尊上教誨?”
拓跋辰野識時務地上前行禮,心中卻有絲不情願:“多謝尊上教誨。”自從上次朱顏醉受了殘月鞭刑,拓跋辰野對水沐槿始終懷著些芥蒂。
“眾位仙友勞累多日,還請稍作休息,孤還有要事要與辰兒商議,便不打擾了。”玄黃衝拓跋辰野使了個眼色。朱顏醉將他的舉動看在眼裡,不禁噗嗤一笑,這個玄黃倒是跟未央的齊納上仙有些像,都是老頑童。
“弟子告退。”拓跋辰野恭敬地彎腰。
眾人走後,只剩下朱顏醉獨自一人面對水沐槿,連日的放飛自我讓朱顏醉的心有些玩野了,此時見到師父,有些心虛。
“今日怎得如此安靜?”許久,水沐槿淡淡地說了一句話,讓朱顏醉渾身一機靈。
“師父……”揣摩不透師父的心思,只能撒嬌地喊著師父。
“先不說你拓跋師兄身有皇族重擔,你可知男女有別?”
水沐槿的話讓朱顏醉又是一愣,來自21世紀的她根本沒有男女有別的觀念,一起逛個街就要男女有別了?
“師父,何為男女有別?我們是被捉姦在床了還是做了什麼有傷風化的事了?”話說出口朱顏醉才有些後悔,自己本意不是這樣的,可不知為何,聽到水沐槿那麼說,心中總覺有股怨氣似的。
“你!”聽到她這般口無遮攔,水沐槿氣極,“竟這麼久也沒能改了你那頑劣的性子嗎?”
“師父,您總說我頑劣,我到底是哪裡頑劣了?我是坑蒙拐騙了還是燒殺搶掠了?是不是一定要像芊蔓仙子那般或者像汐言師姐那般溫婉可人才叫不頑劣?殘月鞭您也打了,修為我也沒有了,為什麼最後在師父眼裡,我還是落得個頑劣的名頭呢?”朱顏醉一口氣將心中的淤堵說出口,眼淚不爭氣地掉落一地。
“不頑劣,為何會被下了醉牡丹,不頑劣為何與孫雪影結仇還被算計?不頑劣為何會與魔尊有牽扯?不頑劣,為何你掌門師伯始終對你有猜忌?”水沐槿大概是千年以來第一次這麼激動地說這麼多話,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他此刻竟有薄怒掛在了臉上。
“我他媽也想知道他們為什麼要算計我,我他媽也想知道楊熹為什麼處處看我不順眼,我他媽也想知道寧葬沫為什麼要給我下毒啊!”朱顏醉慌不擇言,泣不成聲。說完這些賭氣似的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