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楠道:“我……我給您叫江醫生來吧?或者先給您吃一顆退燒藥……”
“不用。他不來,我什麼也不會吃的。”
說完,盛朝暮就裹著被子,面向著裡側蜷了起來。
這是拒絕再跟任何人溝通的意思。
安楠心下有幾分不忍,道:
“盛小姐,我挺想不明白的,少爺之所以遲遲不肯見您,無非就是想讓您對他低個頭服個軟,只要您主動哄一鬨他,您想要什麼,少爺都會如您所願的。”
盛朝暮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低低的笑了一聲:
“你太不瞭解你家少爺了。你下去吧,我想休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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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端,傅懷瑾在掐斷安楠電話的下一秒就起身拿上了外套。
顯然,他打道回府的態度很明顯。
慕承恩剛剛距離傅懷瑾很近,她基本上聽到了傅懷瑾的通話內容。
她在這時也跟著站了起來,道:“傅先生,您喝了酒不好開車,不然我給您叫個代駕吧?”
分寸感拿捏的很到位。
傅懷瑾因為她這話而深看了她一眼,道:“你怎麼不直接說開車送我呢?”
慕承恩很大方的道:
“我承認,我對傅先生……有一些好感,但我也看得出傅先生不喜歡被打擾,我沒必要上杆子的令傅先生討厭。”
傅懷瑾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著,想著盛朝暮對他陰陽怪氣的態度,猶豫了幾秒:
“你不是在京城沒有落腳點的?剛好楓橋別墅大,冷清的很。”
話落,慕承恩心下就是一喜,但臉上卻不動聲色:
“會不會……不太好?我聽聞,盛含春小姐就被您金屋藏嬌藏在那裡。萬一她誤會了,發生了衝突就不好了。”
傅懷瑾答非所問:“既然你知道不太好,先前為什麼還要提出住楓橋別墅?機會我已經給你了,隨你自己拿決定。”
傅懷瑾說完,就朝戰武生投過去了一眼,諱莫如深的道:
“我願意跟你維持表面的客套是不想徹底撕破臉,你既然是來京城拓展醫藥業務的,你就安分守己的做你的醫藥業務,別暗中搞小動作,尤其是別觸碰我的底線。”
面對傅懷瑾的目中無人,戰武生也不氣,半開玩笑的口吻:“你的底線該不會是盛含春那個女人吧?”
傅懷瑾冷聲:“你猜。”
傅懷瑾離開包廂後,就給江風眠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帶上醫藥箱去一趟楓橋別墅,她病了。”
說完,就掐斷了電話。
乘坐電梯來到酒店大堂時,傅懷瑾不經意一瞥,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懷裡抱著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