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朝暮因為這話,眼瞳劇烈的縮了起來。
她濃密長髮鋪滿了枕頭,烏黑的髮色與她白皙如玉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那樣的美,美的有幾分說不出道不明的淒涼感,像是她自喉骨發出來的破碎聲調,低低繾綣,卻也無情嘲諷。
她在傅懷瑾最動情的時候,在他耳邊冷冷的說道:
“你有沒有想過,你現在擁著的這個女人,在你看不到的那五年裡,也曾跟別的男人有過一段婚史呢?”
傅懷瑾因為她這番話,氣場瞬間就驟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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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兩點,盛朝暮出現在京城醫院的停車坪。
昨夜折騰太久,她明顯看起來有幾分憔悴,但精神狀態還算可以。
她之所以提前這麼早,是要做術前準備。
她剛剛從車上下來,就看到因為焦慮而一夜未眠的江風眠在一棵老榕樹下抽菸。
秋風驟起,樹影滂沱,他一身白色大褂在風中背影顯得顯得格外纖長,甚至是有些單薄——
像是少年身體猛漲時期,只長個子不添膘的那種單薄。
有那麼些許的恍惚,讓盛朝暮記起她年少時也曾會跟在他和盛景年屁股後面喊他一聲眠哥哥時的情景。
那時,她還很小,江風眠和盛景年都還很年少,他們關係是那樣的單純呢。
單純到一塊水果糖都可以咬開了分。
是從什麼時候,他們關係開始變的惡劣的呢?
應該是從江止水因她而被燒的毀容的那一天起吧?
盛朝暮出神的間隙,抽完香菸的江風眠一轉身就看到了她。
他現在對盛含春有著本能的……厭惡。
這種厭惡不是真正意義上我很厭惡某個人,而是我明明知道這個人很糟糕卻還是控制不住的會被她吸引,是這種厭惡。
他一看到她,本就不好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他幾乎沒有半點猶豫就轉身朝醫院大樓走去了。
盛朝暮也朝醫院大樓走。
等電梯的時候,兩人上一前一後上了同一個電梯,且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江風眠摁了18層,盛朝暮沒有摁,因為她也要去這一層。
她沒有摁樓層,使得江風眠不耐煩的問她:“幾層?”
盛朝暮看了眼立在電梯數字鍵旁的江風眠:“我跟你一層樓。”
江風眠眉頭皺了起來:“你到18層幹什麼?”
盛朝暮輕描淡寫的道:“應院長邀請,參加一個患者手術。”
話落,江風眠猛的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摁在了身後的電梯壁上,咬牙道:
“盛含春,你別告訴我是我母親那臺手術?”
發了瘋的江風眠手勁很大,都把盛朝暮的手腕捏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