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仍然是那張人造假皮,貼在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破綻。
厲天爵在她臉上停留了幾秒,側首看向一旁不知道在低頭想什麼的傅懷瑾:
“她出來了。”頓了下,補充,“殺氣騰騰的。”
傅懷瑾因為他的話而抬起眸,然後就看到從裡面出來的女人就直奔他的方向來。
傅懷瑾微微眯眼,就見那怒氣沖天的女人走近後就掄起胳膊欲要朝他面頰上打過來。
但不知道又因為什麼原因,那巴掌最終沒有落下。
厲天爵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後,拉長調子冷嗤:
“盛朝暮,如果我是你,以你現在的處境最不該做的就是惹他不痛快了。沒事,你就對他軟一軟。你一軟,他連心臟都能剖給你。”頓了下,“不信,你試試。”
盛朝暮舔了舔紅唇,低低輕笑了一聲,然後就對一瞬不瞬看著她的傅懷瑾道:
“聽你好兄弟的意思,你對我挺情深似海的,可為什麼你的所作所為是那麼令我深惡痛絕呢?”頓了下,“不要再跟著我了,我最近不想見到你。”
傅懷瑾薄唇冷了起來,在盛朝暮跟他擦肩而過時扣住她的手腕,“盛晚春跟你說了什麼?”
盛朝暮微側首看著他,“你心裡擔心她跟我說了什麼,那就是什麼。”
傅懷瑾一把將她拽到面前,嗓音陰沉:“她說什麼都不要信……”
盛朝暮反問:“那為什麼我要信你呢?你在我這有什麼可信度嗎?”
“我不會害你……”
盛朝暮打斷他:“你不會害我,但我的家卻因為你而家破人亡了。”
傅懷瑾呼吸粗重了起來,胸腔起起伏伏的厲害,“你為什麼就是不信我呢?”
盛朝暮扯唇:
“傅懷瑾,僅憑你的為人讓我相信你太單薄了。傅懷瑾,三歲小孩都知道說話要講究真憑實據的。”
盛朝暮離開時,暮色沉沉。
她沒有回盛公館,而是直奔皇覺寺了。
傅懷瑾在她走後,就去見了盛晚春。
再次見面,他仍然是高高在上的財閥大佬,百年貴族的未來繼承人,而她卻卑微的如同螻蟻,等待著一線生機,屈辱和悲憤就這樣在盛晚春的心裡悠然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