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長夜的注視下,傅懷瑾毫不猶豫就掐斷了這個電話。
見狀,顧長夜拉長調子冷嗤了一聲,“但願你真的能像你說的那麼清醒,別玩火自焚。”
魅色酒勁特別大,傅懷瑾覺得自己愈發不舒服起來。
他強撐著身體坐了起來,待緩過那陣頭昏目暈以後,站了起來。
因為頭重腳輕,他站起來後就因為身體失衡而差點摔倒,好在他身體協調性極強,很快就又穩住了。
真的有些人明明醉的很深,卻看起來醉意很淺。
傅懷瑾就是這種人。
他在穩住身體的平衡後,還能條理清晰的對顧長夜說道:“給我找個代駕,送我回去。”
顧長夜順著他的話說,“送你回哪?”
這個問題好像難住了傅懷瑾,他一言不發的站了好一會兒,才掀起泛紅的鳳眸朝顧長夜投去了一眼,“盛……盛公館。”
顧長夜罵了句髒話,諷刺道:
“傅懷瑾,你特碼的栽了。你就等著死在盛含春那個妖女的手上吧。”
“不是。”傅懷瑾覺得顧長夜說的不對。
他很不滿的皺起眉頭,臉色陰沉,嗓音冷厲的解釋道:
“我不是去見她。我一雙兒女在她家,我是去見我的孩子。孩子們……想我,尤其我女兒小糖果,她特別需要我。”
顧長夜:“……”
說話間,一身病號服的溫柔就到了。
經過這兩天的治療,她身上的蜂毒已經完全解了,她那張被整容成盛朝暮的絕色五官漂亮的叫顧長夜都為之驚豔了一下。
時間真是不敗美人。
哪怕盛朝暮當年惡名昭彰,但所有人提起她,都不會反駁她的外在美。
顧長夜當然不知道面前的溫柔是個冒牌貨,他現在只想斷了傅懷瑾對盛含春的念想,於是便對出現在包廂裡的溫柔道:
“他醉了。他先前親口承認他愛上了盛含春。”頓了下,意有所指的補充道,“如果你還想跟他重修舊好,還想成為人人豔羨的傅太太的話,今晚就是你最好的機會,好好珍惜。”
溫柔本來找傅懷瑾,是想跟他坦白一切,承認自己是冒牌貨。
不僅如此,她還會對傅懷瑾說出戰美景他們的陰謀,這樣她就能取得傅懷瑾的信任從而為自己和自己的兒子爭取一線生機。
但,人的貪慾是無處不在的。
何況,她本來就對傅懷瑾一見鍾情。
現在唾手可得的男人近在眼前,傅太太的尊貴身份也近在咫尺,她根本就沒辦法拒絕。
因此,她改變了主意。
傅懷瑾醉得挺深了,他感覺有個女人過來攙扶他,原本是要拒絕的,但顧長夜在這時對他說:
“她是我給你找的代駕。”
傅懷瑾嗯了一聲,就任由溫柔攙扶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