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懷瑾也不知道自己圖盛含春什麼。
他道:“不知道。就是覺得她身上有盛朝暮從前的影子,想……把她抓住。”頓了下,“也或許,僅僅是她身上藏了太多未解之謎,一時興起,感興趣罷了。”
說到這,傅懷瑾便掐滅了猩紅的菸蒂,道:“監外執行的公文出來後送到我這就行,不用直接給她。”
顧長夜冷嗤:“怎麼?你很享受她對你的苦苦哀求嗎?”
傅懷瑾扯唇:“你說錯了。我很享受在狠狠踩她一腳後她又不能把我怎麼樣的快樂。”
……
盛朝暮出現在傅懷瑾的面前管他要‘監外執行’的公文已經是傍晚了。
嗯,地點是在楓橋別墅。
這個地點,對於盛朝暮而言,是一個極其敏感的存在。
當她行走在楓橋別墅的人工湖畔時,仍舊忐忑不安的在想:
按道理傅懷瑾昨晚拔了她頭髮應該已經做了DNA且結果應該已經是出來的,那他為什麼還是沒有打消懷疑她身份的念頭呢?
他究竟按了什麼心思?
“盛含春小姐。”
傍晚的楓橋別墅在萬丈霞光的暈染下,極美。
碧波盪漾的湖面,撐著一條船出現的男人,周身都被霞光所籠罩著。
他彷彿是踏著霞光從遙遠的夢境裡緩緩進入了現實,觸手可及。
男人將小船停好後,就一手拿上新鮮的蓬蓮,一手提著一隻裝了稻花魚的水桶從船上跳了下來。
他帶著滿身的溼氣,很快就立在了她的面前。
他上半身著白色襯衫,沒有打領帶,領口鬆鬆垮垮的敞開著,露出一片壁壘分明的肌膚,袖口高高的挽在了手肘處,身下卷至膝蓋處的西褲已經溼了大半,整個人透著一股慵懶的不羈感,跟記憶中那個帶她去蓮花湖畔採荷的少年完美重疊在了一起。
那時,她十歲,他十五歲。
那時,她還是不可一世的盛家大小姐,全京城名媛望其項背的存在,而他僅僅是她父親收養的義子,是寄人籬下她的跟班。
她說要去蓮花湖畔採荷,即便他十分不願,他也得遵從。
那時,她總是對他頤氣指使。
“傅懷瑾,我想划船。”
“傅懷瑾,我想採蓮。”
“傅懷瑾,我想下水摸魚。”
“傅懷瑾,我累了,你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