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盛朝暮便從善如流的回道:“那要取決於傅先生為難我究竟有沒有底線了。”
傅懷瑾輕嗤一聲,道:“比如?”
“比如給你的溫柔小姐三叩九拜的這種賠禮道歉,我做不到。”
傅懷瑾眉梢微挑了一度,道:“聽起來你還挺有幾分骨氣?”
盛朝暮道:“骨氣談不上,只是不想太過於沒有尊嚴罷了。”
正好是紅燈,車子在這時停下。
傅懷瑾搖下車窗,看著車窗外霓虹閃耀的街景,若有所思了幾秒,道:
“盛含春,你把盛公館的別墅讓出來,我們一切都好商量。”
盛朝暮噢了一聲,道:
“我還是那句話,你讓顧老夫人出一份諒解書,把盛玄燁從監獄裡弄出來,我隨時把盛公館讓出來。”
頓了下,
“傅先生,還是換個條件吧。你兒子傅少司還等著我牽線搭橋請Leo出山給他做心臟手術呢,你也不想跟我魚死網破吧?”
傅懷瑾撇頭看著她,四目相對,他在她澄澈瀲灩的眸底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她這雙眼,生的極好。
傅懷瑾這樣想,就忍不住拿她跟醫院裡的溫柔去比較。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溫柔除了那張臉還是盛朝暮的樣子,其他陌生的讓他像是在看另外一個女人。
而面前的這個處處跟他針鋒相對的女人,明明她長的是‘盛含春’的樣子,但身上那股野性難馴的勁卻讓他莫名熟悉。
熟悉的讓他如果不去看‘盛含春’這張臉的話,他會認為她就是那個令他又愛又憎的前妻呢。
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若是換做別的女人打他一耳光,他早就把她全族都滅了,但唯獨對她下不了這個狠手。
他為什麼會對她一忍再忍,一縱再縱,甚至看到她跟別的男人曖昧不清他就怒火中燒呢?
“傅先生,已經綠燈了。”
盛朝暮的話打斷了傅懷瑾的思緒。
他踩了油門,車子從新發動。
車窗外是流光溢彩的街景,車內的氛圍卻壓抑到令人呼吸都不順暢。
這之後,誰都沒有在說話。
直至車子在京城醫院的停車坪停穩後,面色清冷的傅懷瑾才在盛朝暮推門下車前對她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