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僅要親他,還像樹袋熊一樣掛在他的身上。
威廉是不可能讓她親到,所以撇開了頭。
安妮的那個吻就落在了他的下巴上。
她正有些懊悔沒有親到男人的唇,下一秒整個人就被男人摘離懷裡並扔了出去。
她重重的摔了出去,伴隨突如其來的疼,她有些醉意的腦袋瞬間就清醒了幾分。
她的高跟鞋壞了,腳踝崴了,疼的一時間都站不起來了。
傅懷瑾見狀,薄唇勾了起來。
他俯身將安妮給扶了起來,對面色始終寡淡的威廉譏笑道:
“威廉先生,安妮小姐好歹也是你人生中的第一個女人。我聽說,你剛在她十八歲成人的當晚就把她吃的連渣都不剩,就衝這份情,也不該當眾羞辱她吧?”
威廉因為他這句話情緒終於有了明顯的起伏,他道:“把這兩個人打出去。”
很快,他的保鏢們就從四面八方湧了上來。
比起被男人暴力的摔出去,被驅趕出去更讓安妮感到難堪。
安妮一臉的受傷,眼眶裡包的全是隱忍的水汽。
她目光一瞬不瞬的看了會兒威廉無比冷血的一張俊臉,撤回了目光,淡淡的口吻裡透著對命運的無奈和妥協。
她說:“不用趕,我自己會走。”
她這樣說,咬了會兒唇,然後抬起頭再次看向威廉,“只是,我今天來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威廉拒絕:“我不想聽。滾——”
安妮喉骨聳動了兩下後,把後面要說的話嚥了下去。
她轉過身去,餘光瞥了一眼身旁的傅懷瑾,“傅先生,我腳崴了,方便送我一下嗎?”
傅懷瑾是不可能去幫她的。
因為同為男人,他有著極強的嗅覺,他斷定安妮跟威廉的關係遠比他看到的還要複雜。
他自己的事情都一團糟,他是不可能自找麻煩的。
因此,他在威廉話音落下後,就伸手指著立在人群之後的一個男人,似笑非笑般的道:
“我想有人更適合護送安妮小姐離開的。”頓了下,意有所指的補充道,“聽聞安妮小姐跟其前夫商辭先生,雖然早已離異,但私下交情還是很不錯的。我想,商先生更願意效勞呢。”
他說話間,一身西裝革履的商辭就自人群身後走了過來。
商辭是典型的東方人種,他的五官雖比不上威廉這種混血的深邃立體,但若是扔進亞洲人種裡也是格外的深邃濃郁,是不同於威廉的英挺俊美。
他走過來後,就俯身在安妮滿是震驚中將她打橫抱了起來,他聲音戲謔:
“又不是沒有被我抱過,身體繃的那麼緊做什麼?”
安妮咬了下嘴唇,最後放棄了抗議。
商辭見她乖了不少,掀眸看了眼周身氣場都陰鷙了幾分的威廉,波瀾不驚的道:
“你就算不要她,好歹你們也有過一段風花雪月的曾經,何必如此的不留情面?給彼此留點顏面,不好嗎?”
商辭說完這句話,就抱著安妮轉身離開了。
不知道為什麼,就這樣看著商辭抱著安妮離開的背影,盛朝暮有種覺得自己捅了馬蜂窩的錯覺。
噢,雖然這個馬蜂窩是傅懷瑾捅的,但傅懷瑾是她一切麻煩的根源呢。
盛朝暮很快撤回目光,去看身旁的威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