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朝暮莫名惱怒。
她眉頭皺起,聲音有些尖銳:“你明明可以躲過他這一槍,為什麼還要挨下?”
話落,男人就低低的笑出了聲,“你說呢?都說人情債最難還了。我以為,只有我替盛總挨下這一槍,盛總才肯給我一個好臉色呢。”
盛朝暮情緒有些失控:“傅懷瑾,你真是個令人深惡痛絕的存在!”
先前那一槍,只要在偏離一寸,就能擊穿他的心臟。
這個狗男人明明可以抱著她一起躲過那一槍,但還是故意挨下這一槍,真是要活活氣死她嗎?
他就有那麼想要跟她糾纏不休下去嗎?
既然如此,他跟那個秦安安為什麼還不一刀兩斷?
他究竟想要幹什麼?
腳踏兩隻船嗎?
傅懷瑾的手術在一個小時後結束的。
子彈擦過他的肺部,創傷面積損傷不大,所以手術很成功。
盛朝暮在他做手術期間,配合警方錄口供。
錄完口供沒多久,警方那邊就傳來行刺者畏罪自殺的訊息。
跟一年前那樁刺殺案如出一轍,每次行刺者在警方正式審訊前就畏罪自殺,且這些殺手通常都是有案底的。
典型的僱兇殺人!
盛朝暮已經猜到了幕後主謀了,不是戰家二叔公就是戰家三叔公。
思及此,盛朝暮給秦淮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吩咐道:“你叫人去把戰道遠的長孫戰文擎給我綁了。”
盛朝暮口中的戰道遠就是戰家二叔公,戰文擎是戰道遠的心頭肉。
她吩咐完秦淮這件事後,蔣孝麟就從手術室那邊走了過來,對她道:
“醫生說手術很成功,他人已經醒了,吵著要見你……”
盛朝暮想都沒有想,就冷聲拒絕道:“我不會見他。”
蔣孝麟挑眉,似笑非笑般的道:“好歹他捨命相救,你就這麼晾著他?”
盛朝暮毫無情緒的道:“不晾著,難道我還要供著他嗎?”
她說完這句話,就轉身離開了醫院。
那端。
蔣孝麟回到病房後,看到傅懷瑾正在拒絕醫生給他打輸液針。
他不僅拒絕治療,他還發脾氣,“把姓盛的那個女人給我叫來,否則老子拒絕治療。”
蔣孝麟走到他的面前,譏笑道:“我說,幾年不見,你真是賤得叫我都要刮目相看了。”
傅懷瑾雖然失憶了,但他最近一直在惡補過去的社交圈。
因此,關於他的好兄弟之一蔣孝麟,這張臉,他當然是知道的。
因此,傅懷瑾幾乎是在蔣孝麟話音落下後,就冷冷沉聲道:“五年前我出事時曾投資兩個億給你,你打算什麼時候連本帶利的還老子錢?”
蔣孝麟沒想到他一開口就跟他討債。
蔣孝麟樂不可支的問:“嘖,我說傅大公子,你這麼窮了嗎?”
傅懷瑾皺眉,十分不滿的問:“老子窮不窮,跟你要還老子錢衝突?”
蔣孝麟道:“不衝突。但……”頓了頓,“但老子不想還。”
傅懷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