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朝暮只是這樣問,並不打算聽到男人的答案。
她在這之後,一個電話叫來秦淮,對他吩咐道:
“帶上你們家少爺去洗一洗,換身乾淨的行頭來見我。”
秦淮在她話音落下後,就對面色陰沉的男人開口道:“請吧,少爺。”
男人洗澡本來就會比女人快上很多,何況是著急要救自己未婚妻的男人。
周公瑾只花了一刻鐘的洗漱時間,就換了一身秦淮給他準備的行頭出現在了盛朝暮的總統套房裡。
那時,盛朝暮已經將頭髮烘乾了,也剛剛做完一整套護膚流程,只是身上的睡袍還沒有來得及換。
周公瑾敲門進去的時候,她正打算去衣帽間換衣服。
因為他敲門,所以她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給他開了門。
門開的剎那,她眼瞳出現了微末的收縮,但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她撤回落在男人身上的目光,聲音冷淡:
“好好展示你的廚藝,你廚藝的水平決定我是否會輕饒你在乎的那些人。”頓了下,“尤其是仍然躺在重症監護裡的秦小姐。”
她說完,就轉身欲要朝衣帽間的方向走。
但,下一瞬,她的手腕突然就被橫生出來的一股大力給扣住了。
伴隨這股大力,她整個人就被周公瑾給拽了回來。
男女力量上的明顯懸殊,她被拽的撞進了他結實無比的胸膛裡,不僅撞的鼻頭髮酸更是撞到了淚腺。
她抬起泛著極深水汽的雙眸,聲音是之前周公瑾從未見過的惱怒:“你幹什麼?”
她聲音很兇,樣子因為她眼底那一層水汽而又嬌弱的不像話,這跟之前那副高高在上的女總裁完全就是兩個極端了。
莫名的,周公瑾心裡就湧上了一層說不上來的異樣。
未等他反應過來這一層異樣是什麼時,女人就因為惱羞成怒而朝他的面頰上痛扇了一耳光過來。
周公瑾下意識的截住她打下來的巴掌,鳳眸深深的眯起,冷聲道:
“我說盛總,你這是多久沒有被男人給碰過了?至於這麼大的反應嗎?我只是想問問你,你是要吃西餐還是中餐,別回頭我辛辛苦的忙活了一個晚上,你在故意跟我找茬,那就很沒意思了。”
盛朝暮撤回自己的手,一番平復後,她又恢復了慣有的淡漠,“既要西餐又要中餐。”
周公瑾鳳眸眯到了最深,“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這是故意找事?”
盛朝暮掀眸看著他,看著他一身西裝革履人模狗樣的模樣,感慨這個人還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呢。
他骨子裡的咄咄逼人以及狂妄,怕是要帶進棺材板裡的。
盛朝暮抿了會唇,說道:
“我要是真的故意找茬,你還會有機會站在我的面前叫囂嗎?滾去做你的晚餐,西餐和中餐我都要。”
周公瑾垂在身體兩側的手因為惱火的情緒而攥成了拳頭,但很快他的拳頭又鬆開了。
他轉身走進了廚房。
盛朝暮看著他消失在廚房裡的身影,原地停留了將近半分鐘才移步去衣帽間。
海灣是個靠海的城市,初夏的季節是一年四季中最舒服的季節。
盛朝暮換了一身舒服的及腳踝長裙,立在通往戶外的陽臺吹著晚風。
工業化並不發達的旅遊城市,空氣都透著幾分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