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朝暮不確定他是不是藥效發作了。
她做出擔憂的口吻:
“你……你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要不我扶你上樓休息?或者我給你叫個醫生?”
但回應她的只有男人轟然倒塌下去的動靜。
傅懷瑾趴在面前的餐桌上似是沉沉的昏睡了過去。
盛朝暮把餐桌上的紅酒全都倒進了垃圾桶裡,然後又倒空了兩瓶白酒,並在傅懷瑾身上灑了一部分白酒,這才叫來秦淮,吩咐道:
“傅總喝多了,你們幫我扶著著他上樓休息吧。”
秦淮走過來,瞬間就被傅懷瑾滿身的酒氣給燻到了。
他有些詫異,便下意識的問盛朝暮:“少爺他怎麼喝成這樣了?”
盛朝暮不動聲色的道:“大概是因為高興。”
秦淮困惑:“高興?”
盛朝暮對他扯唇,波瀾不驚的道:“是啊。我答應了他的求婚,他不該高興嗎?”
秦淮:“……”
五分鐘後,當秦淮帶著保鏢從房間裡退出去後,盛朝暮便用傅懷瑾的手機給戰修遠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此時的戰修遠正在跟聞慧的爺爺商量著聞慧跟傅懷瑾的婚事。
聞老雖然知道自己的寶貝孫女愛慕著傅懷瑾,但他並不贊同這樁婚事。
因此,他幾乎是在戰老的話音落下後就開口道:
“老戰啊,你我都是幾十年的交情了,我有話就直說了,這樁婚我是不會贊同的。我就這麼一個孫女,不可能把她往火坑裡推的。要說傅懷瑾心裡有聞慧,我肯定是一百個願意。但傅懷瑾滿心滿目都是盛朝暮那個女人,我要是把聞慧塞給他那就是害了聞慧,說什麼我都不答應……”
他話都沒說完,坐在他身旁的聞慧就哭著道:
“爺爺,您要是不同意,我就……絕食。總之,我這輩子非傅總不嫁。反正我父母死的早,您要是不管我,我就到陰曹地府跟他們團聚去。”
聞老氣的說不出話來。
恰在這時,戰老的手機振動了。
他看是傅懷瑾打來的,便很快接通了這個電話。
但電話接通後,手機裡傳來的卻不是傅懷瑾的聲音,而是盛朝暮。
“戰老,是我,盛朝暮。”
此話一出,戰修遠面色就是一沉,嗓音嚴厲:
“盛朝暮,你竟然敢用傅懷瑾的手機打電話向我挑釁?”
“戰老,我不是來向您挑釁的,我是來向您求助的。我被傅懷瑾囚禁在帝苑別墅,他揚言要囚禁我一輩子並逼我跟他扯證,我受夠了他的折磨,所以我需要您的幫助。您不是做夢都想把我逐出帝都嗎?
我不管您現在用什麼辦法,天亮以前將我從帝苑弄出來,否則傅懷瑾安眠藥的藥效一過,那我就只能以傅太太的身份攪和得你們整個戰氏一族不得安寧了。”
盛朝暮言盡於此,就掐斷了戰修遠的電話。
她結束通話電話後,就用自己的手機聯絡上了蔣孝瑾。
此時的蔣孝瑾人在帝都城西派出所門口。
他坐在車裡,嘴裡咬著一根抽到一半的香菸,一雙銳利的鳳眸隔著一道車窗看著從派出所裡走出來的女人身上。
她整個人就像是被暴風雨摧殘後的嬌花,脆弱的不堪一擊。
蔣孝瑾一邊接通盛朝暮的電話,一邊搖下車窗撣了撣菸灰。
他聲音聽不出喜怒的道:“這麼快就考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