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懷瑾點了一根菸,道:
“你就當我冷血好了,滾吧,我沒空管你妹妹那點破事,我自己已經夠煩的了。”
秦鴆譏笑,道:
“因為盛朝暮煩吧?我要是盛朝暮,我寧願跟陸少衍那種城府深的老狐狸在一起也不願意跟你這種人渣共處一室。”
他的話瞬間激惱了傅懷瑾,傅懷瑾拳頭握了起來,呼吸急促,怒吼道:“給我滾!”
秦鴆走後,傅懷瑾就拿上車鑰匙離開了總裁辦。
一小時後,他抵達帝苑。
如女傭所言,盛朝暮的確是在午休。
傅懷瑾立在她的床前看著她那張安靜的睡顏後,就怒不可遏的一把掀開了她的被子。
伴隨他這個粗暴的動作,盛朝暮瞬間就被驚醒了。
她眼底帶著極重的紅血絲,水汽很重的看著他,好一會兒她才開口道:“你……這麼快就回來啦?”
她這樣說,便迅速整理好所有情緒。
她雙手攀上了他的手臂,然後順勢把自己整個人都貼進了他的懷裡。
她的臉埋在了他的脖頸裡,唇貼在他的耳邊,嬌嬌軟軟的語調頗為委屈的道:
“你一定要這麼對我嗎?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對我,我很難過?”
面對她的主動,傅懷瑾非但不為所動,還一把將她扯開並將她粗暴的摔了出去。
盛朝暮額頭撞到了床頭櫃上,瞬間就紅了一塊。
她吃痛的捂住紅腫起來的額頭,眼圈紅紅的看著那目光無比陰鷙的男人,抿了抿唇,從新來到床沿。
她仰頭看了會兒他,然後就光腳下床。
她雙腳踩在他的腳背上,再次把整個人貼進了他的懷裡。
她親著他的下巴,嗓音一如先前那般低軟:
“我生產小糖果和阿爵那天大出血,是陸少衍獻血救了我的命,他對我有救命之恩,所以昨晚當他為了他愛的女人求我給他女人做手術時,我就沒有拒絕。我怎麼能對他恩將仇報呢?如果不是他,就不會有今天的我,也不會有我們的一雙兒女,你就算要吃醋,可不可以理智一些?”
傅懷瑾終於因為她這番話而有所動容。
他將盛朝暮從自己的懷裡摘開,身體向後退了一步,鳳眸深不可測的看著她,道:
“為了他愛的女人?他愛的女人難道不是你嗎?”
盛朝暮見傅懷瑾終於肯跟她聊這個話題,便有條不紊的開始解釋:
“從來就不是我。他愛的女人叫禾善,那個女人在18歲快要臨盆的時候被嫌棄她身份低微的陸家長輩給處置了,據說當時她是被活埋的。總之,那個女人是陸少衍心裡的痛,陸少衍因為我長的酷似禾善,所以就把對她的情分寄託在了我的身上。但,那不是愛。如今禾善還活在這個世界上,我跟陸少衍就更不可能了。我……”
說到這,聲音裡帶著哽咽,
“我從始至終,我愛過的男人有且只有你一個。即便你傷我無數次,在我的內心深處,仍然有你一席之地呢。”
傅懷瑾喉骨微末的滑動了兩下。
他目光在這時落在了她紅腫起來的額頭,薄唇抿了抿,聲音低沉:“你沒有騙我?”
盛朝暮搖頭:
“沒有。當年陸少衍跟禾善的事鬧得滿城風雨,你稍稍去打聽一番就能證明我究竟有沒有撒謊。”
傅懷瑾看著她淚眼盈盈且委屈不已的模樣,一下就心軟了不少。
他鳳眸一瞬不瞬的看了她好一會兒,就控制不住捧起她的臉吻住了她。
盛朝暮先是怔了一下,很快就熱烈的給予了回應。
這個吻從一開始就帶著懲罰性,到了後面又因為女人的主動而變的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