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正事。
盛朝暮跟著他來到餐廳。
女傭已經準備好了晚餐,餐桌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美味佳餚。
傅懷瑾落座後就發現盛朝暮要坐到長桌的那一頭,當下就皺起了眉頭,道:
“盛小姐,都說識時務為駿捷,別惹我不高興。”
盛朝暮沒發作,不甘不願的在他身邊坐下後,就開始吃著自己碗裡的米飯。
傅懷瑾看了她兩眼,給她打了一碗雞湯推到她的面前:
“你身子弱,要多喝這些湯湯水水,米飯彆著急吃。”
盛朝暮因他這話而拿眼瞧他:
“你關心我?真是稀奇死了,你不是嘲諷我是個水性楊花的賤人,嫌我髒的嗎?”
傅懷瑾:“你這條命金貴的很,我不想你死在我的地盤上,行了嗎?”
“怎麼?嫌我晦氣,現在就派人送我離開啊。”
就這樣,兩人一來一往鬥起了嘴。
很快就進入了餐尾。
傅懷瑾最先放下筷子,問還在小口喝著雞湯的盛朝暮:“我抽根菸,你介意嗎?”
盛朝暮冷笑:“我還介意跟你坐在一起用餐,你不是照樣厚顏無恥的讓我陪你用餐?”
不知道為什麼,傅懷瑾覺得跟她鬥嘴有趣極了。
他心情大好,長指在她的光滑似水的臉上掐了一把,似笑非笑般的口吻:
“你嘴巴這麼厲害,我以前都是你的手下敗將吧?”
盛朝暮冷笑:“可別。你傅總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會是個吃虧的?”
傅懷瑾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鳳眸深看了她幾秒,道:
“或許是不吃虧。可據我多番瞭解,失憶前我很愛你,既然如此,怎麼都會讓讓你或者是哄哄你吧?”
盛朝暮譏諷的更大聲了,“還真沒有。哪怕你表現的最愛我的時候,你也很少會哄我。”
傅懷瑾挑眉:“我這麼壞?”
盛朝暮點頭:“壞透了。”
“既然壞透了,你還願意懷我的孩子且不顧身體能不能承受而要生下他……”
吧嗒一下,盛朝暮摔下了筷子,聲音變的尖銳了:
“傅總,三歲小孩都知道要看人臉色說話了,你怎麼就學不會?請你不要在我的面前提到那個已經化成一灘血水的孩子了。是你……”頓了頓,強調補充,“是你親手將他逼死的。”
傅懷瑾眯了眯眼,沒再說什麼。
盛朝暮沒了喝湯的心思,她原地平復了會兒就站了起來。
她看著那仍然坐在餐椅上完全沒有起身打算的男人,口吻冷淡:
“你先前不是說要帶我去給我那化成一灘血水的孩子報仇的?現在就帶我去。”
傅懷瑾視線在她冷冰冰的臉上停留了幾秒,然後便站了起來。
他很高,不苟言笑的時候透著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他看了會兒她,道:
“帶你去可以,但你得換一套衣服才行。關押慕卿的地方寒氣太重,你身上的衣服太單薄了。”
盛朝暮在他話音落下後就轉身離開了餐廳。
她回到自己的海景房,在衣帽間找了一套特別厚的羽絨服給自己套上後就走了出來。
此時的傅懷瑾就立在她的衣帽間門口,半靠在門框上的身體幾乎堵住了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