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懷瑾說完,就把目光落在了顧清清的臉上,道:
“你也一樣。盛玄燁當年的牢獄之災,你功不可沒。就算我不找你的麻煩,盛玄燁也早晚會找你算賬的。”
傅懷瑾扔下這句話,就帶著盛朝暮走出了宴會大廳。
正當所有賓客都鬆了一口氣時,蔣孝麟朝眾賓客掃了一眼,似笑非笑般的口吻:
“諸位不想一夕之間傾家蕩產,有想讓我在傅總面前美言幾句的,就到蔣家舊宅找我啊,隨便送什麼禮,我蔣某都來者不拒。”
霍九梟走到宴會大廳的時候,聽到的就是他這麼一句。
他當眾罵了他一句:“蔣七少,你要點臉,成嗎?”
蔣孝麟扯唇,譏笑道:
“蔣家舊宅現在空的連一張床板都沒有,霍大公子若是慷慨的話,就送一整套傢俱給我吧?我保證照單全收。”
霍九梟:“……”
……
那端。
出了霍家堡大門,車子抵達山腳下後,盛朝暮就對傅懷瑾道:“你放我下來吧。”
傅懷瑾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火,盛朝暮這句話無疑是烈火澆油,一下就激起了他的怒火。
他咬牙道:“幹什麼?”
盛朝暮低頭去解安全帶,但傅懷瑾的車還沒有停。
因為她解安全帶這個動作,他不得不停下車。
車子靠邊停下後,女人就對他道:“我想問你,你想幹什麼?”
傅懷瑾鳳眸一瞬不瞬的看著她,良久,他從儲納盒裡摸出一副金框眼鏡架在了鼻樑上。
即便是在萬壽山的山腳下,路燈也依舊跟霍家堡山上的燈光一樣璀璨。
燈光下,金框眼鏡削弱了傅懷瑾臉上弧度冷硬的線條,使得他多了幾分斯文氣。
可這股斯文,又暗藏著洶湧的偏執味。
他點了煙,搖下自己那一側車窗,手肘搭在車窗邊沿,只是讓煙燃著卻不往嘴裡送。
無聲的沉默在彼此之間此消彼長。
直至蔣孝麟那輛破計程車挨著他們旁邊停下後,才打斷這種沉默。
蔣孝麟用車頭刮蹭了一下傅懷瑾的車,“你特麼的停在這兒,是看星星呢,還是看月亮呢?”
傅懷瑾將燒紅的菸蒂彈進了他的車裡,“滾。”
蔣孝麟冷笑,衝他車上的盛朝暮抬了抬下巴,“盛大小姐,要不要我載你一段啊?”
盛朝暮輕笑:“你要是不怕被他報復,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蔣孝麟扯唇,道:“只要你能從他的車上下來,我就能豁出去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