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灰色的煙霧模糊著他英俊的輪廓,他那雙鳳眸晦暗不明的眯深了起來。
他在想,盛朝暮這個女人心裡在想什麼。
……
那端。
盛朝暮在樓下的鞋櫃換好室內拖鞋後,就抬眸問福伯:“他在嗎?”
福伯連連開口:
“在的,在的,少爺就在樓上。”頓了下,欲言又止,“不過少爺心情好像不大好,回來的時候臉很臭,盛小姐,這是我給少爺煮的醒酒湯,要不您給少爺端上去吧?”
盛朝暮想著自己來的目的,嗯了一聲後就從福伯手上接過了那晚醒酒湯。
她來到樓上,主臥並沒有男人的身影。
去書房找了一圈也沒有。
盛朝暮眉頭微微皺了皺,正猶豫著要不要給男人打個電話時,不經意間看到從次臥的門縫裡洩露出一道淺淺的光暈,於是便抬腳走了進去。
這個次臥是之前她被男人軟禁時住的房間。
盛朝暮在次臥門口站著,心裡猜測著傅懷瑾在這間次臥的心思。
正是這個間隙,次臥的門在這時自裡面被男人給開啟了。
周身上下只在腰間裹著一塊浴巾的男人頂著溼漉漉的頭髮出現在了視野裡。
他身材極好,肌肉壁壘分明,肌膚上的每一寸弧度都彰顯著澎湃有力的荷爾蒙氣息。
盛朝暮視線從他脖頸上那道無比清晰的抓痕移開後,對上他探過來的清冷視線,“醒酒湯,要趁熱喝嗎?”
傅懷瑾倚靠著門框,將手上一塊乾毛巾仍在了她的臉上,“進來給我擦頭髮。”
說完,他就直起身體往次臥裡走。
他在雙人沙發上坐下後,就好整以暇的朝她看過來。
盛朝暮迎上他的目光,把醒酒湯再次端到他的面前,“喝嗎?”
傅懷瑾晚上是喝了不少酒,但他並沒有醉。
他從盛朝暮手上把醒酒湯接過去後,隨手就把那碗醒酒湯擱在了茶几上,然後在下一瞬長臂扯過盛朝暮的腰肢就把她拉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他好似親暱無比的圈著她,薄唇貼在她的耳頸,可身上的氣場又是那樣的冷。
盛朝暮微側首,躲著他涼薄的唇,拿起剛剛那塊乾毛巾動作細緻的開始給男人擦頭髮。
她如此的乖軟順從令傅懷瑾陰鬱的心情好了一些。
只是他的臉色看起來仍然很糟糕。
等他的頭髮被女人擦拭的沒那麼潮溼時,他終於開口說話了,嗓音似是寵溺:
“不是說不來的?怎麼,主動上門來,是來陪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