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懷瑾強勢護短,傅蘭只能咬牙強忍著憤怒。
盛朝暮在這之後走到她的面前,目光同她對視,很淡的說道:
“我再跟你說一次,你女兒傅香的死跟我無關,兇手另有其人……”
傅蘭情緒失控的打斷她:“跟你無關?你是怎麼說得出口的?盛朝暮,是你一槍打中了她……”
說話間,傅懷瑾走到一旁去抽菸去了。
盛朝暮等傅蘭說完,道:“當時我若是不對她開槍,她的匕首就會刺穿我的心臟,我難道不應該正當防衛等著受死嗎?”
傅蘭被噎了一下,氣的渾身都發抖,她怒道:
“那你為什麼要開槍打她的肺,你是學醫的,槍法也準,你明明可以打掉她手上的匕首,但你卻選擇擊傷她的肺部,你根本就是惡毒心腸……”
盛朝暮再次打斷她:
“傅女士,你難道都沒有看那晚事情全部的影片監控嗎?我本來是想打掉傅香手上的匕首,但那時她突然轉變攻擊我的方向,我這才改變了射擊方向……”
傅蘭唇瓣哆嗦:“那也改變不了香香的死是因你而起,是你給幕後兇手創造了傷害她的條件,你是幫兇!”
盛朝暮是看出來了,無論她怎麼解釋,傅蘭在內心深處已經認定了她就是害死傅香的罪魁禍首。
既然說什麼都是蒼白無力,盛朝暮索性不再跟她理論。
她在這時走到傅懷瑾父母的墓碑前,看著那墓碑上男人和女人的遺像,心頭湧起說不上來的酸澀以及深深的愧疚。
遺像上的他們,可真年輕啊。
男人英挺俊美,女人容顏姣好。
一對璧人,卻死在了風華最茂的時候。
不怪傅蘭痛恨她,也不怪傅懷瑾曾經那麼怨她。
她的確有罪,的確欠了他們傅家。
盛朝暮雙膝跪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分別給傅懷瑾父母磕了四個響頭,也燒了香。
雪下的很大了。
鵝毛大雪裡,那雙膝跪在地上脊背挺的筆直的女人,她身形單薄的像是風一吹就會倒一般。
傅懷柔眸色複雜的看著她,眼眶有些許的發酸。
她忽然想起,他們都還很小的時候,盛朝暮還會喚她一聲姐姐呢。
是啊,盛朝暮比她還要小了四歲呢。
盛家破產後,她也是家破人亡,吃盡了苦頭。
如今的她們,誰也沒有比誰過的更好呢。
傅懷柔出神的間隙,傅蘭趁所有人不注意,並撈起地上一塊用來壓花圈的磚頭就朝盛朝暮的後腦勺惡狠狠的砸了出去。
同一時間,傅懷瑾在不遠處抽菸,傅懷柔在出神,等他們反應過來時,傅蘭已經飛奔到了盛朝暮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