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懷瑾沒她理了。
他迅速跟盛朝暮拉開一段距離,嚴重的失血造成他身體有些站不穩。
他的屬下江海和秦淮帶人及時出現並護住了他。
傅懷瑾在穩住身體後,鳳眸朝同樣戴著銀色面具的霍九梟看過去,道:
“你養的牲口就像你這個人一樣。”頓了下,“既廢物又垃圾!”
霍九梟被罵也不氣。
他視線冷漠的看著他身上汩汩冒血的傷口,道:
“我的惡犬都是注射過藥物的,你要是不想狂犬病毒發,現在就滾去就醫吧。”
傅懷瑾冷看著他:“《桃香十里》呢?”
霍九梟對他的屬下使了一個眼色。
很快就有人把那副一米寬五米長的繡品恭敬的舉到了傅懷瑾的面前。
傅懷瑾在這時神色不明的點了一根菸,示意人把繡品開啟。
吞雲吐霧間,他隔著一層煙青色的薄霧看著眼瞳泛紅的盛朝暮,似是而非的語調問著她:
“是你母親的作品嗎?”
獨創的雙面刺繡手藝,繡品上所呈現的每一寸佈景,以及落款均顯示,這副繡品是她母親安小七的作品無疑了。
盛朝暮視線從鋪展開的繡品上撤回,落在青煙繚繞下傅懷瑾那張帶血的俊臉。
他在對她笑,可樣子又是那樣陰鷙而可怖。
她點頭道:“是我母親的作品。”
她說完,男人便笑出了聲。
他咬著菸嘴走到了那副繡品的正前方,在深深吮吸了一口菸蒂後的下一瞬,便在所有人的震驚中用冒著猩紅火光的菸絲點燃了那副繡品。
盛朝暮眼瞳劇烈收縮到了極致,情緒激動的就要撲上前去時,她整個人就被傅懷瑾的屬下給生生的攔住了。
猩紅的火光越燒越大,斑駁的濃煙裡,盛朝暮情緒失控的看著那猶如地獄修羅般的冷魅男人,低吼:“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的嗓子撕裂的厲害,聲音揉在了火光裡,破碎的不像話。
傅懷瑾從燒到斷裂的繡品正中央走到她的面前。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滿臉的淚水,無情的嘲諷道:
“就是也想讓你體會一番,何謂求而不得的痛苦以及……哀怨。”
頓了下,
“繡品是我花了半條命賺來的,我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我從不虧欠你一分一毫,你不用那麼悲憤的看我,嗯?”
傅懷瑾扔下這句話後,就迅速帶人撤離了這裡。